赤司家在東京本宅和京都分宅各有一處馴馬場,這一次, 兩人去的是京都分宅的馴馬場。
和很多圈起圍欄建造的現代化馬場不同, 赤司家的馴馬場很大, 一望無際的草原,只在邊緣種植樹木標為界限, 是真正適合跑馬的地方。
蘇千涼一進入馴馬場,驚嘆連連。
京都雖比不上東京的寸土寸金,能在京都有一座這樣的馴馬場, 足以證明赤司家的財力有多雄厚, 不愧是日本三大財閥之一。
兩匹雪白的馬兒一前一後地跑來, 大的那匹跑到赤司徵十郎身邊乖巧地停下,馬尾悠悠地甩著, 心情很好。
小的那匹才到腰間, 仰起頭胡亂地蹭, 看著像是個馬來瘋。
赤司徵十郎撫摸完大白馬撫摸小白馬, “大的是雪丸,在下雪天出生就取了這個名字。小的是雪丸前幾年生下的雨丸, 在下雨天出生的。”
雪丸和赤司徵十郎同齡, 是十分高大的馬兒。雨丸是前幾年剛生的, 還是小馬駒。
蘇千涼看得眼熱,卻沒有冒冒然伸手去摸,“你們感情真好啊。”
馬場的工作人員喘著氣後一步趕到, “少爺,很抱歉, 雪丸和雨丸知道您要來,一早就很興奮,遠遠地看見您,立刻飛奔過來了,我拉不住。”
“無妨。”赤司徵十郎問,“其他馬呢?”
“準備好了。”
雪丸靈性十足,赤司徵十郎鬆鬆地牽著馬繩,雪丸立刻知道他要去哪,亦步亦趨地跟著。
旁邊的雨丸瘋多了,邊走邊時不時地拿腦袋蹭赤司徵十郎,得到安撫後高高興興地蹦躂兩下再安靜下來,沒過一會兒又開始蹦躂。
蘇千涼看得稀奇又羨慕,“真是不安生的主兒啊。”
赤司徵十郎假裝沒聽到她話裡的酸味,停下腳步,“到了,去挑一匹吧。”
工作人員一聽,明白沒有他們什麼事,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不插話。
蘇千涼稱不上特別懂馬,以前的兔子是好友送的,據說是價值千金的上好赤兔馬。
當時的她剛剛開始做任務,積分不夠,帶不走兔子,系統空間不足,放不下活物,只能含淚把養出多年感情的兔子留下。
真讓她選,只能選野性最足,最桀驁不馴的馬。
溫順的馬跟其他動物一樣,不會理她,只有最不好馴服的馬才會在輸了後,臣服於她,心甘情願地當坐騎。
蘇千涼決定好找什麼樣的馬,向馬廄跨了一步。
馬廄裡原本安安生生或閉眼休息或安靜啃草的馬兒們齊齊後退一步,不約而同地扭轉馬屁股,還有一兩匹調皮的馬兒放了個響亮的馬屁。
一齊用全身上下所能做出的肢體語言表達一個意思:你走開!
饒是工作多年見慣各種情況的工作人員依然目瞪口呆,內心瘋狂刷屏:我擦擦擦擦,什麼鬼?
赤司徵十郎面色不忍地轉過臉去。
昨天看到蘇千涼被動物皆嫌的樣子,他才會想把馬場能用的馬全部調集出來,而不是讓人挑一兩匹最好的,希望總有那麼一兩匹不討厭她的。
結果,今天的情況比昨天還要嚴重。
蘇千涼早有預料,面不改色。
正因為馬兒們齊齊用馬屁股對著她,才凸顯出馬廄裡唯一那匹低頭吃草的馬兒有多難得,多與眾不同。
她又走過去一步,馬兒不為所動,它不餓,低著頭不是在吃草,而是在巴拉幹草玩。
眼看蘇千涼要選這一匹馬,工作人員安靜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