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蘇千涼毛茸茸緣不好的bug並沒有不藥而愈, 哲也二號是個例外。
她自己習慣了, 不得毛茸茸喜歡, 不買就是了。
赤司徵十郎覺得稀奇,帶著她把整條寵物街走了個遍。
——真的沒有毛茸茸緣。
赤司徵十郎繃著臉再兇殘, 依然有看不懂氣氛和臉色的毛茸茸湊上前來,嬌嬌軟軟地蹭褲腿,渴望被虎摸。
相比之下, 蘇千涼笑得再和藹可親, 毛茸茸彷彿看不到般, 當洪水猛獸似的,能退多遠退多遠。
到了最後, 倍受打擊的蘇千涼是被唇角帶笑的赤司徵十郎背出來的。
蔫了吧唧的, 如同一朵在溫室中搖曳綻放好好的玫瑰被居心不良的人放到了環境嚴酷的沙漠, 再不給點水, 能死過去。
赤司徵十郎不忍心好好得來的大前鋒變成這副模樣,決定找個辦法拯救一下, “會騎馬嗎?”
“會。”從背上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
赤司徵十郎暗笑, 背上的人看不見他臉上和眼裡的笑意, 他笑得明顯了點。
“明早我來接你,去騎馬。”
“真噠?赤司、徵醬,你明天真的帶我去騎馬啊?”
蘇千涼如同被打了速效救心針, 一秒鐘生龍活虎,沒幾秒又蔫了, “我怕馬嫌棄我qaq”
“不會。”赤司徵十郎道,“雪丸不會嫌棄你的。”
“雪丸?”
“嗯,和我同年出生的馬。”
“名字叫雪丸的話,是一匹白馬嗎?真想馬上見見啊。”
蘇千涼趴在赤司徵十郎的背上,勾起他的一縷頭發在指尖把玩。
少年的頭發是玫紅接近大紅的顏色,不如火神大我的紅色張揚熱烈,溫暖平和的,如同他給別人的印象。
然而紅色畢竟是紅色,有著張揚的本色,少年偶爾還會流露出性子裡最真實的一面。
“明天就能見到。”談起雪丸,赤司徵十郎的面色更柔和了。
“我其實也養過一匹馬。”蘇千涼還了那縷頭發自由,收緊攬著赤司徵十郎脖子的手臂,親暱地靠著他的腦袋,“是赤兔馬,名字叫兔子。”
赤司徵十郎:“……”
《三國志》有言: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
赤兔是漢末三國時期呂布的坐騎,好好的名馬,取了個“兔子”的名字?
偏偏主人並不以為意,高興地揪揪他的頭發,像揪兔子的毛發,“我家兔子的毛發比你的要紅一些。”
皮這一下很開心?
赤司徵十郎要不是教養好,能果斷把人丟地上。
蘇千涼:“徵醬,我們買只兔子好不好?毛發要是紅色的,像你的頭發這樣。”
興致勃勃的建議被赤司徵十郎一盆涼水潑下來,潑了個透心涼,“兔子只有眼睛是紅色的,不可能全身毛發都是紅的。”
蘇千涼又蔫了。
今天一天的心情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不停地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坐過山車似的,心髒不好還真可能受不住。
妖妖零忽然出現:“千涼,他騙你呢,有紅棕色的紐西蘭兔。”
蘇千涼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興奮地圈住赤司徵十郎的脖子,高興地如最愛撒嬌的貓咪在他脖頸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