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醬,你知道的對不對?紐西蘭兔有紅棕色的!我們養一隻紐西蘭兔好不好?”
“你確定?紅棕色的兔子不好看,不論是毛發還是顏色都和你想要的差一大截。”
赤司徵十郎意外於剛剛還當鹹魚趴在他背上的蘇千涼像是突然被人告知地想起來,不過自家大前鋒的性格確實風風火火,腦子又不太好使,總是神經該細膩的時候不細膩,該大條的時候不大條。
他習慣了。
這麼一說,蘇千涼猶豫了。
從兜裡掏出手機搜尋出大批次紅棕色紐西蘭兔的圖片,頓覺被妖妖零欺騙了感情。
“說好的紅棕色呢?這是紅棕色嗎?明明是褐色,是黃色,哪裡有紅色了?騙子!”
妖妖零安靜如雞。
赤司徵十郎默不作聲,任由背上的那人怒著臉大罵,反正再罵兩句也罵不出花樣來,至多就是“騙子”“欺騙我感情”“詛咒你一輩子沒有毛茸茸摸”。
果不其然,沒罵幾句,她就乖乖地趴下來不生氣了,再過一會兒,背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赤司徵十郎招手,身後不遠出跟著他們好一段路的車迅速上前。
管家下車,“少爺,我來吧。”
“不必。”
赤司徵十郎動作輕緩地把人送進後座,“先送他回家。另外,告知京都分宅,我明天去馬場,讓他們準備一匹……不,把所有能用的馬都送來吧。”
第二天,蘇千涼早早地醒來做早餐,等赤司徵十郎過來的時候,餐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的早點。
早點種類多,分量倒是少,每種一樣,差不多一口的量,就是為了能夠多嘗試幾種。
可是……
赤司徵十郎看著蘇千涼臉上獻寶的神情,把笑意掩藏起來,“我吃過早餐了。”
蘇千涼:“!”
晴天霹靂!
她昨天睡得太好,一覺睡到早上,醒來的時間偏早,怕電話打擾到小隊長睡覺,只發了封郵件。
沒想到……
赤司徵十郎:“我出門的時候才看到你的郵件。”
蘇千涼幽幽嘆氣,把屋裡睡得昏天黑地的亂藤四郎抓起來,“亂,起來吃早餐。”
“主公,人家還想睡。”從被子裡鑽出來的亂藤四郎渾身赤裸,一頭金發淩亂地翹起,頭上的呆毛翹啊翹,一看就是不安份的主。
來到這個世界的他沒有改掉裸睡的習慣,盡管因為這個習慣,再也沒爬上過審神者的床。
“現在的早餐是熱的,你要是不起來,待會兒我和赤司出去後就沒得吃了。”
蘇千涼早有準備,亂藤四郎從被子裡鑽出來的那一刻,她就閉上了眼睛。
家裡有個愛裸睡的付喪神,實在是操心,每晚還要記得鎖上臥室的門,否則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定會收獲一個赤裸的金發小正太。
“不要嘛,主公不要出去啦。大好的日子陪人家一起睡覺嘛~”亂藤四郎眼睛沒睜開,已經精準地撲進蘇千涼的懷裡,習慣性地撒嬌。
審神者向來脾氣好,他摸準審神者的脾氣,在無傷大雅的小事上,她會最大程度地包容他的任性,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撒嬌,企圖從審神者的身上獲得更多更多的寵愛。
年紀小外貌小的刀劍好似天生自帶會撒嬌的天賦,總讓人忍不下心拒絕。
蘇千涼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然而,這一次,無往不利的亂藤四郎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