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內唯二兩個會廚藝的賢惠男人全被派出去出陣,想吃零嘴只能自己動手。
昨天大分量的南瓜餅用光了南瓜和麵粉的全部存貨,蘇千涼找到一小袋糯米粉,動手做綠茶餅吃。
沒有抹茶粉就把茶葉用內力震碎放進去,加入糯米粉、調和油、白砂糖攪拌均勻揉成面團,大小均等地揉成圓團,攤開包入豆沙餡後,再壓成圓餅形。
豆沙餡是現有紅豆蒸熟後加入油炒制的,自己做的豆沙餡特別香,甜度調節適中,甜而不膩。
綿軟甜香的紅豆餡撞上清新的茶香,讓味蕾陷入幸福的漩渦。
蘇千涼還沉浸在豆沙餡與綠茶餅的完美融合中,前田藤四郎哭著飛奔過來:“主公,出陣的人全部受傷了!”
蘇千涼面色一變,抱起前田藤四郎,踏上輕功,幾個起落,飄至庭院中心。
庭院中心矗立著刀劍男士出陣遠徵必備的時空置換器,以往庭院空蕩蕩的,最多隻有坐在走廊喝茶的三日月宗近,現在這裡擠滿了付喪神,空氣中更是飄蕩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主公!”平野藤四郎先看到從空中飄落下來的蘇千涼和她抱在懷裡的前田藤四郎。
這一次,他不再嫉妒前田藤四郎能夠被主公抱在懷裡,因為他們的哥哥重傷。
秋田藤四郎抱著昏迷的藥研藤四郎哭得滿臉是淚,看到蘇千涼的目光像是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主公求求你,快救救藥研尼!”
出陣五人,藥研藤四郎重傷,燭臺切光忠、三日月宗近中傷,歌仙兼定、秋田藤四郎輕傷。
蘇千涼掃了一眼大致傷勢,沒空問為什麼一個所謂的簡單任務傷亡會這麼慘重,看向聞訊而來的狐之助:“刀劍受傷怎麼救?”
狐之助:“手入室!”
說到手入,曾是主要戰鬥力的鶴丸國永比狐之助還要懂,沉著臉安排:“短刀機動高,把這次帶回來的資源全部送過去。狐之助,教審神者怎麼手入。大和守,你和我一起把藥研抬去手入室,其餘傷員還能走的自己過去,不能走的等我們回來。”
“是!”
安排下來後,立刻有條不紊地展開。
以受傷的輕重和需要救治的緊急程度來分,重傷先抬去手入室接受治療,中傷和輕傷堅持自己走過去不用攙扶。
在狐之助的教導下,蘇千涼首先以渾厚的靈力止住傷口處不停流出的血液,然後再用出陣帶回來的資源為他們手入。
這個手入,相當於刀劍損壞後重新加註材料修補刀劍上的裂縫和傷口,神奇的是,只要刀劍手入完畢,付喪神身上的傷口也會隨之消失。
一個重傷,兩個中傷,兩個輕傷。
救治下來,蘇千涼失去的靈力還不足以掏空身體,精神力卻是在高度緊繃的救治過程結束後一鬆,暈倒了。
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手入完畢活蹦亂跳的藥研·無證上崗·赤腳醫生·藤四郎被幾個弟弟拉了過來,再三確認審神者只是靈力使用過度,疲勞過度需要休息後被果斷丟棄,氣得他想發作。
審神者到底在他出陣昏迷期間做了什麼,這麼快籠絡了弟弟們的心?
可是轉念想想,作為重傷人士,審神者為了救他所用的靈力和精力最多,他就蔫了,乖乖地去閣樓拿藥。
喂審神者吃下有助於緩解疲勞和助眠的藥後,狐之助在天守閣守著審神者,其餘付喪神全部在會議室集合,為此次意外出陣失利開會檢討和反省。
燭臺切光忠是此次出陣的隊長,想到審神者為救治他們臉色蒼白地暈倒,他就恨不得打死自己。
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只能先告訴其他人發生了什麼,避免下次出現同樣的問題,再讓審神者受累。
“宇都宮城我們去過很多次,這次很奇怪,我們在城門口遇到時間溯行軍,前面的戰鬥非常順利地結束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面正要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檢非違使。”
大和守安定驚撥出聲:“怎麼會?”
檢非違使比通常的時間溯行軍實力更強,等同於己方隊伍等級最高的刀劍戰鬥力。
但是檢非違使按理來說只會出現在他們對歷史幹預過多,或者企圖改變歷史的時候,不應該在他們城門口還沒進去,不幹預歷史的時候早早出現。
鶴丸國永同樣想不通,在他數不清的戰鬥中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方等級最高的是燭臺切,所以你們是和五個燭臺切戰鬥,難怪全部受傷回來。”
兩把短刀的等級比不過燭臺切光忠,還有兩個剛鍛出來的新人,三日月宗近名聲再大也是還沒習慣作戰方式的新人,這樣的組合能夠回來沒有當場碎刀,燭臺切光忠肯定出了不少力。
這麼一想,他和三日月宗近中傷的原因也差不多懂了。
秋田藤四郎眼睛上還掛著淚珠,後怕地看向藥研藤四郎,他不想再看到誰重傷昏迷彷彿下一刻就會碎刀再也見不到了。
“藥研尼是為了救我才重傷的,都是我沒用。”
“沒有,秋田很好。”藥研藤四郎疼愛地撫摸秋田藤四郎的頭,“那種情況下,不論是誰,我都會救的。而且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不要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