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休想唬我!今天就是拉,也得在這裡邊吃邊拉!”
李繼遷和張浦相視一眼,皆是苦笑。哪怕縱橫天下,也得折戟沉沙……
江南,唐月輕躺在太師椅上,一搖一晃。清荷坐在一旁,哀怨的看著他。
成親數年,沒有一兒半女。
這是個天大的問題,夫君卻不以為然。李漣就更不指望了,以前還沉穩些,如今遠離朝堂,比歌笑還要貪玩不靠譜,如今帶著張揚,王煙,歌笑和小香,被錢惟濬哄騙上,去什麼西湖靈隱寺……
一想起來,清荷就頭疼不已。這讓旁人怎麼說她和李漣?
唐月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子女的事,他還來不及操心。光是活著,就已經如履薄冰了。
許多時候,他都會感懷,懷念趙老大還在的時代,那是一個和天下爭衡的時代。
而現在,無休止的朝堂鬥爭,讓他不勝其煩,即使遠離權力中心,東京和上京的目光,也從來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趙光義怕,唐月輕也怕。
交出權力是不可能的事情,以趙家老三的性格,不趕盡殺絕,唐月輕能把唐字倒過來寫!可是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又要生出許多變數,那時候,一定又是生靈塗炭。
李繼遷,是唐月輕最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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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誰都不說。因為沒辦法。即使是唐月輕,也沒辦法。
這就是政治。
唐月輕的黨羽,最近紛紛低調起來,為的就是打消趙光義的疑慮,不影響北伐契丹。這樣做的不光是他一個,還有那位坐在山東老家休養身子的大宋第一宰執。
兄弟鬩於牆,外御其辱。
經過多年準備,代表農耕文明的大宋王朝,再次向代表遊牧文明的契丹帝國開戰!
數十年前,兒皇帝留下的恥辱,一定要洗刷。
公元986年春,從黃河入海口,到晉地雁門關的千里戰線上,二十萬宋軍,全線出擊,鋒指燕雲。
宋朝以曹彬為幽州道行營前軍騎水陸都部署,向雄州、霸州方面推進,命奚族人米信為西北道都部署,率軍出雄州,以田重進為定州路都部署,出飛狐。同時,又以潘美、楊業為正副統師,率領雲、英、朔諸州宋軍出雁門北伐。蕭燕燕、韓德讓等人早有準備,並不慌怯,馬上下令讓南京留守耶律休哥率軍迎曹彬,以王臣鶴為都統,率兵迎擊潘美、楊業的宋軍。蕭燕燕帶同遼聖宗,親征而行,駐蹕於駝羅口。
春寒未散,揚州的天依舊冰冷,唐月輕站在樓臺上,雙手扶著欄杆,望著遠處朦朧的薄霧,心中微微有些落寞。
清荷從樓下上來,囑咐侍女撥弄爐火,取了一件襖子,披在唐月輕的肩上。而後,從後面摟住唐月輕的腰,秀髮輕輕依靠在他的後背。
唐月輕覺察到後,用手握住清荷的玉指,重重的嘆了口氣。
“漣姐姐昨晚和丫頭們看戲,回來的晚了,這會還在睡,奴家燉了雪松湯,相公喝點暖暖身子吧。”
清荷輕輕說著,口中的氣微微吐著白色,唐月輕點了點頭,轉身抱住了她,閉著眼,靜匿無聲。
清荷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大事自有朝堂上的人操心,相公何必勞心勞力?奴家不喜歡相公威震天下,只願咱們一家平安。”
聽了清荷的話,唐月輕微微一笑,拉著清荷坐了下來,拿起筆墨,隨手揮毫。
“閨中少婦不曾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清荷看著他寫完,笑道:“王江寧的這首詩,該奴家來寫才應景兒。”
唐月輕看著清荷幸福的笑臉,說道:“刀劍教漣兒,文墨論清荷,有婦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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