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司空,司徒,就差司馬沒做的張齊賢?
做了文院中書門下同平章事,武院樞密院樞密副使,禮部尚書,吏部尚書,兵部尚書的張齊賢?
四踐兩府,九居八座,位居三公的人物,還在這裡說自己權勢太大?他好意思?也不臉紅?!
唐月輕先是怒氣沖天,可仔細一想,又煙消雲散。
這會的張進,還是隻是個外放地方的封疆大吏,沒到那麼牛逼的時候。還不是那個權傾天下,出將入相的張齊賢。
田祚欽擊敗李繼遷之後,被召回東京,接替他防禦西北,統領諸鎮的,叫曹光實。早年跟隨王全斌征討西川,後來一隻平步青雲,如今五十多歲了,壯心不死,當年的憤青思想依舊不改,隨行的人勸他和西北軍打好關係,給李繼隆送點禮什麼的,他斷然拒絕。
“武夫只會提刀殺敵,不會寫信奉承。”
人是直了點,不過李繼隆也懶得和他計較,北伐再即,吩咐西北的種從,文宣,田政則把他當個擺設就行。
可曹光實不是來做擺件的,他要徹底剷除李繼遷。不是和他有仇,也不是閒得蛋疼,而是因為他覺得李繼遷遲早會對大宋西北形成威脅。
巨大的威脅。
曹光實出身並不好,加上不怎麼會做人,在宋軍將領中,像個異類。可再過五十年,所有人都會明白,這個固執的老卒,是多麼的有真知灼見了。
但現在沒有人懂他,西北軍都不理他,命令來了,不接,不見,不聽。他只有自己帶來的一萬禁軍。
李繼遷已經恢復了元氣,還西征甘州回鶻,實力甚至比當年更勝一層,他只是吸取教訓,在蟄伏,在等一個機會。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
曹光實手下的將領們,都很不看好曹光實帶兵進入銀州,他們覺得,沒有必要招惹李繼遷,安安穩穩的守好這裡,不要影響陛下北伐大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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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曹光實不但清楚的察覺到李繼遷的威脅,還看到大宋將士的輕敵傲慢。
鬚髮灰白,一身鐵甲寒衣,白色披風,頭頂的紅纓隨風飄蕩,坐下的戰馬如同雕塑一般,只有眼睛和尾巴還要動,證明這是一匹活馬。
曹光實立在馬上,望向銀州綠洲東北的茫茫戈壁,穿過這裡,就能到達水草豐美的地斤澤,李繼遷就在那裡。
“都監,陛下只是令我們防禦,西北軍也不聽咱們的,何苦辛勞跑這一趟呢?”
副將刑烈在一旁馬上拱手,不解的問道。
曹光實的眼中,清明和混濁交匯,看不清瞳孔。
“朝廷諸公看到的李繼遷,是連戰連敗的宵小之輩,可本官看到的李繼遷,卻是連敗連戰,已經成長起來的的勁敵!此人賊心不死,更借其父威名,統御諸羌,遲早會對大宋形成巨大威脅,老夫深受兩代帝王皇恩,豈會因那些鼠目寸光之輩不來幫襯,就怯懦不前,明哲保身?”
刑烈拱了拱手,再不多問,回頭招手,宋軍騎兵先行,步卒在後,迤邐前行,往茫茫戈壁而去,落日餘暉照在軍隊的身影上,風沙漫天。
數日後,這支晝伏夜出的軍隊,出現在地斤澤十里的地方。前方連綿的營寨和火光,已經清晰可見。
刑烈驅馬趕到曹光實身邊,拱手說道:“都監,前面就是地斤澤了,我們一路人馬寂靜,派人拔除了許多哨探,應當沒有被發現,只是,地斤澤營盤根錯節,末將預測不下數萬人馬,我們這些人,恐怕是以卵擊石啊……”
“馬軍都尉刑烈聽令!”
曹光實突然大喝!
刑烈一愣,隨即眉頭緊鎖,沒有一絲遲疑的在馬上拱手:“末將在!”
“命你帶騎兵衝殺敵營,本官率領步卒在後,即刻支援!記住,我們此來,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他們在哪裡!”
刑烈拱手說道:“遵命!”
稀疏的樹林裡,從黑暗中亮起無數火把,鐵蹄隆隆,震動大地。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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