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輕一愣,面色複雜的看著宋靈顏冷漠的表情,和微微有些抖的雙手。
唉!
“靈兒相敬,我自當滿飲,來。”
亭子中的幾個人都看著他們倆,宋靈顏端著酒說道:“舊事已過,奴謝王爺搭救之恩,收容之情。”
說罷,揚起雪白的脖子,一飲而盡。
唐月輕愣了愣,嘆了一口氣,也滿飲了杯中酒。
夕陽西下,林蔭漸涼,眾人方歸,各自回家。夜裡,唐月輕在書房看完老翟關於江南吳越國的登臨意酒樓情況後,打了個哈欠,起身到門外院子那邊去。
春夜尚有些微寒,大槐樹下,清荷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正在聚精會神的刺繡,手中針線嫻熟,自幼就熟悉女紅的她,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唐月輕轉身回房,去了兩件披風,自己披了一件,另一件那在手中,緩緩走到清荷身後,輕輕給她披上。
清荷先是微微一顫,回頭一見是唐月輕,眉眼便笑了。
“相公,忙完了?”
唐月輕慢慢給她繫好披風,坐在一旁,拿起清荷不用的線圈端詳著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在江南開店的小事。”
清荷溫柔的說道:“事關家業,怎能是小事,若真是小事,你也不會如此在意,相公總是哄著我,一個人抗下家裡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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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輕被清荷說得有些汗顏,哪有什麼擔子,不過是坐地收錢而已,活都是別人去幹的……
突然,唐月輕想起了一件事,看著清荷說道:“以前家裡的事,都是漣兒打理的,畢竟登臨意的分紅,她是大頭,如今她外出未歸,總要有個主事的人,以後家裡的鑰匙,你就拿著吧。”
清荷聞言一愣,唐府的鑰匙,是掌管所有唐府生意的大權象徵,有了鑰匙,就可以插手整個大宋所有登臨意的生意,這是唐家的底蘊所在,以前,都是由李漣保管,也就是說,李漣是整個登臨意背後的女人。
清荷對這些權勢和利益其實並不關心,也不垂涎。讓她震驚是因為,唐月輕將鑰匙給她,那就意味著,她將是唐府的主母,名正言順的八賢王妃。也就是說,在唐月輕的心裡,已經接納她,認可她了。
“多謝相公。只是,漣兒姐離開時,將鑰匙給了歌笑,若是我一來便拿了,漣兒姐若是回來,該如何向她交代?”
“這你不必擔心,到時候我自會去和她說。”
“是妾不好,若是沒有妾出現,相公和漣兒姐也不至於……”
“說這些做什麼,她自己心裡不服氣,便由著她吧,這些年憋壞了。出去走走也好。我們喜靜,她喜動,趁著這段日子就讓她好好轉轉,等東京的事情都忙完,我帶你去找她。”
“相公知道漣兒姐的下落?”
清荷驚訝的捂著嘴,看著唐月輕。唐月輕神秘的笑道:“新得的訊息,她就是再厲害,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只是……先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我們也有很多事要處理,結束之後去找她,再慢慢解開她的心結便是。”
清荷先是心中一喜,又想起了什麼,面色一憂,臉色不停轉換,唐月輕看了出來,伸手,猶豫了一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坐在自己的腿上。
“呀!相公,院子裡還有人呢!”
清荷臉色發紅,修長的脖子這會縮的都找不到了,頭埋在唐月輕懷裡,嬌羞的輕輕打著唐月輕的胸口。
唐月輕見狀,伸手到她腿腕處,一把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清荷小聲問道:“相……公,做什麼?”
唐月輕想了想,說道:“為夫今天不想睡書房了。”
清荷頭埋的更深了,唐月輕抱著她,慢慢走進後院,走向家主和主母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