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輕坐在桌子前提筆畫著畫,下首呂蒙正垂立,一言不發。
唐月輕畫了只豬頭,感覺不太好,又把紙拿起來揉成一團,丟進一旁的木簍子裡。面帶不喜的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看向呂蒙正。
“不想學了?”
呂蒙正抬頭看著唐月輕,眼神有些愧疚,卻很堅定“父親讓我向趙相自薦,他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
“不用和我打招呼?”
“……”
呂蒙正有些猶豫“可能他想親自跟你說吧……”
唐月輕臉色突然暴怒,拿起桌上的筆架子就砸到呂蒙正身上“他在荊州,你也在荊州?你自己沒長嘴?”
呂蒙正被弄的一身汙墨,狼狽的退後兩步,趕忙說道“父命難違,院長……”
“行了。”
唐月輕悵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恨呂蒙正,父親的意思他自然不敢違背,他生氣。氣他連這樣的小事都不和他說。尋常人也就罷了,呂蒙正……
“你回去吧。”
呂蒙正趕忙點頭,轉身就要走,突然腳步一頓,回頭不確信的問道“院長,回哪裡?”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要再說我是你的院長,城紀書院也沒有你這個學生。”
呂蒙正一臉惶恐的上前跪下,竟哭了起來“院長,我……我身系呂家,自然不能由身,何況此次春闈在即,我也想試一試,院規……”
“別說那麼多,你我緣盡,往後遇見,便是不識,走吧。”
呂蒙正張了張嘴,見唐月輕神色冷漠,語句堅決,知道無法回頭了,只好含淚學李沆當初離開的樣子,行大禮跪拜,以謝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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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輕背過身去,在沒有說一句話,呂蒙正退了出去,回到書院收拾了行禮,搬出了學院。
走到院門口,一個人影立在街上。孟玄喆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玄喆師兄……”
“這就走了?”
“嗯。”
孟玄喆神色有些落寞,垂下頭,良久,上前幫呂蒙正拿著行禮,呂蒙正驚訝的看著孟玄喆“師兄,你這是……”
“你雖然不再是我師弟了,但還是我朋友,在我心裡,你一隻是我弟弟。”
呂蒙正啞口無言,只得隨著孟玄喆將行禮搬上馬車。去客棧安歇。孟玄喆送走了呂蒙正,沒有回學院,而是去了唐府。
“送他走了?”
“嗯,送他上了馬車,去客棧暫歇了。”
唐月輕轉過頭,看著孟玄喆問道“去吧楚天詞喊過來,我要看看是誰。”
“是。”
孟玄喆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