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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佑見張泊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扭轉了自己陳說的實情,心中又氣又急,急忙看向一旁“諸公,除賊就在今日,你等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大唐亡國嗎?!陳大人?周大人?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陳喬閉目不語,國丈,小周夫人的親生父親大司徒周宗亦是扭過頭去,一言不發。
只有四個臣子站了出來,跪在地上。張泊一派投去嘲諷的臉色,馮延魯更是譏笑道“公道自在人心!潘佑,你還有何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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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佑看著身旁這幾個同僚,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看的上首的小周夫人緊皺眉頭。
“諸公,都是人傑,可惜生不逢時,遇上昏主,此天命也!”
李煜聽了氣憤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好!好好好!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才是不昏?!”
潘佑正色道“以李平李大人為尚書令,臣為金陵太守,蕩除奸賊,召李雄將軍與京府合擊徽州,調遣兵將突襲鄱陽湖,焚燬宋廷戰船,啟用徽州軍舊將,招撫陳洪進,與吳越通好,密向遼國派使臣聯合,互為犄角,共抗宋廷!”
……
徐弦立刻站了出來,冷笑道“李雄乃叛將林仁肇同流,徽州軍舊將作戰不利,意圖謀反,你還想啟用他們?李平此人,乃林仁肇親家,潘佑啊潘佑,你是受他指使,來替他要權不成?!”
張泊一言不發,手下黨羽紛紛攻擊跪在地上的幾人。李煜越聽越怒。
陳喬心中一陣嘆息,此時不是攻擊張泊的時候,時機並不成熟,他依舊在李煜心中有很高的地位,最重要的是,誰都知道徽州軍舊將有用,能拯救國家,可……這能提嗎?
提出來,陛下絕對不可能同意,否則不就是承認錯殺了林仁肇?
“來呀,將這幾個亂臣賊子給朕打入天牢,派人去拿李平!”李煜憤怒的將臺階上的香爐踢翻,指著潘佑幾人怒喝。
潘佑身旁跪著的一個臣子大喊道“昏君只知寵信奸人,與無德賤婦勾連,國家將亡,諸公自便宜!”
小周夫人聽的大怒,自己揹著姐姐和姐夫私會的事是禁忌,這賊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出來,自己還有何臉面?當下就低頭哭了起來,李煜看的心疼,教人將這些人亂棍打了出去。連忙回頭安慰小周夫人。
“李平教唆潘佑等人犯上,著人逮捕。”
吏部尚書李平,年老體衰,臥病在家,聽得這個訊息,為了不連累家人,自縊在家中正堂之上。
潘佑等人被捕入獄,當晚就被徐弦帶人砍殺在獄中,潘佑至死仍舊大罵不絕,被徐弦用刀割口,砍的面目全非。這些臣子的家人,亦都被收押,男子斬首示眾,女眷充入教坊司。潘佑的妻子朱氏,是原姑蘇太守,李唐猛將朱寺的親妹妹,被馮延魯抓去玷汙之後,丟到城外乞丐聚集的陋巷,令乞丐輪番姦汙,馮延魯派人看著,不許他人阻止。朱氏不堪受辱,幾番尋死皆被馮延魯的手下阻止,怕她咬舌自盡,還在口中塞滿布匹,以繩綁嘴。
群臣震懾!
後來,傳言朱氏被不知名的黑衣人解救,剛一解開繩子,朱氏便一頭撞牆,血流不止而死。有人親眼看到,那些負責看守朱氏受辱的地痞流氓,被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的剁成了爛泥,堆成一堆丟在了馮延魯的家門口。
忠臣烈婦,竟至於此,這下不僅是平頭百姓,就連達官貴人,都心寒不已,紛紛謀求後路。
金陵城外的一處荒地,六個漁家漢子模樣的人圍在一起,領頭的,正是徽州軍千翼營的王二狗。
他小心翼翼的將朱氏的屍身放進棺材,幾個人合力將棺材推進墓地,用鐵鍬將土一點點的埋了,堆起一個墳堆。
其中一個人哭著上前“二狗哥,這是朱將軍的親妹妹啊,將軍血戰沙場,為大唐馬革裹屍,為何……為何他們要如此對待將軍至親啊?!”
王二狗擦了一把眼淚,回頭望著金陵城。
“我也不知道。”
幾個人神色慼慼,王二狗眼中殺機畢現“但他們怎麼對將軍妹妹的,我就怎麼對他們!”
徐弦分到了潘佑的小女兒,年芳十七的潘瑾。他將潘瑾送到城外別院,這日閒了,便趁著夜色興致勃勃的跑去別院。聽說這小娘子許配了人家,那戶人家得知潘家之事,嚇的連忙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