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固望著二人出去,走上前來說道“大人,吳延和費直壽,可靠嗎?”
唐月輕笑著說道“費直壽乃花蕊夫人孃家家主,我是娘娘的人,你儘管放心。至於吳延嘛……他同我一樣,是朝廷裡來的,怎麼站隊,那得看他自己。再不濟,執掌西川廂軍的章同,是我的人。你放心好了。”
南固點點頭“大人做事周祥,面面俱到,小人佩服。”
唐月輕看著南固說道“我看你為人古道熱腸,身為小吏,卻能賙濟百姓,頗有當年秦瓊之風,便想著這遭蜀中事了後,隨我去東京,你意下如何?”
南固連忙跪在地上“小人不過微末,蒙大人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今黃門吉也說願效犬馬之勞……”
南固抬頭,忍不住和唐月輕一起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閬中崇山峻嶺中的一座山寨中,數個穿著前蜀舊鎧的人,靜靜的看著坐在上首的人。
那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六,雄壯威武,姿態端莊,正是李木端之子李鵬東。
“新到的益州刺史,是少主的恩師。”他放下書信,對底下眾人說道。
“這……”
“那我等該如何?”
“少將軍,少主的恩師來信是何意?”
李鵬東看著眾將說道“這位刺史大人,是娘娘的人,又是少主恩師,他想招攬我們從軍,為他效命。令我們協助他偷襲彭狼。”
底下幾個人面面相覷,又都看向李鵬東。李鵬東起身,走到身後的靈位前,那靈位上赫然寫著“大蜀前將軍李木端之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李鵬東恭敬的上香後,轉身說道“既然他是娘娘的人,更是少主恩師,便是咱們的朋友。眾位兄弟,大蜀復國已經無望了,便投了他,日後護佑少主也方便些,總比在這山寨之中打家劫舍的強,更何況,刺史大人此來,為的就是掃除匪患,剪除那些當年背叛陛下的世家,無論是利益還是目標,都和咱們是一致的,也能為諸位兄弟搏個前程。我欲投靠他,你等意下如何?”
幾名頭領紛紛起身拱手道“願聽將軍之命。”
唐月輕同威戎軍到達閬中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直逼涪陵。同一時間,李鵬東的前蜀舊部,也遵從唐月輕的指揮,暗中向涪陵靠攏。
黃門吉這兩天總覺得心中不安,唐月輕雖說收了金銀,也率兵去閬中圍剿李鵬東這些餘孽,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尤其是那天宴會上,吳延和費直壽罕見的對自己冷著臉,全然不似當初笑臉相迎,讓他疑惑重重。
唐月輕在南固那個山匪同鄉的帶領下,趕到彭狼的寨子附近,埋伏下來,李鵬東則率領人馬直接到寨子外面,點名要見彭狼。
彭狼很疑惑。因為李鵬東雖說與他都是山匪,卻同他的東家黃門吉頗有過節,兩家同為蜀中山匪中的領頭勢力,卻無甚往來,甚至暗中還互相廝殺過。此次李鵬東帶手下突然造訪,讓他一頭霧水。
安排了手下警惕李鵬東的人後,彭狼便親自出了寨門相迎。這寨子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強攻必然死傷慘重,所以唐月輕定下計策,要李鵬東想辦法進去,裡應外合。
“鵬東老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閬中嘉陵江水產豐富,你不好好發財,跑來我這荒山野嶺做什麼?”
李鵬東上前笑道:“不瞞哥哥,閬中待不下去了,我的手下探知有數千朝廷軍馬向閬中靠去,聽說是要圍剿小弟,小弟只好逃命到此,便想著投靠哥哥,哥哥有黃大善人護佑,自然是無虞的,以前是小弟不懂事,還望哥哥能在黃大善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日後一起發財,小弟認哥哥為長,只求活命啊!”
彭狼心中瞭然,聽黃員外傳來訊息,確實是有圍剿山匪的大軍往閬中去了,如今這李鵬東混不下去了,來投奔自己確實在情理之中。只是……
不若先安穩他,收了他的人馬,日後帶他去見黃員外,那時,黃員外留不留他,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一想到這裡,彭狼朝後面揮揮手,埋伏的人紛紛退了下去,弓箭手也都放下了羽箭。見李鵬東面露驚訝,彭狼嘿嘿一笑:“兄弟的威名我是知道的,不得不防一防,兄弟莫要怪罪,如今我是信了兄弟的,來來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請。”
李鵬東愣了愣說道:“自然是要小心的,哥哥能收留我這喪家之犬,已是大恩,豈敢怪罪哥哥。哥哥請。”
前蜀舊部進了彭狼的山寨後,天色也漸漸黃昏了。山谷中傳來不知明的鳥兒“咕咕,咕咕”的叫聲。遠處,殘陽如血。
喜歡酒旗請大家收藏:()酒旗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