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瘟疫一樣的的匡大人,唐月輕心情也不好,這人真是得寸進尺,跟老子犯你的職業病,老子又不是什麼無敵戰神,能給你逮誰打誰?媽的……
“公子。”
老杜進來,看著唐月輕臉色陰沉,小心的說道“大名府來人了。”
唐月輕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叫進來。”
來人是張恆遠手下親信張令,唐月輕是認識的。此刻臉色疲憊,風塵僕僕。
“參見公子。”
“起來吧。”
張令起身,從包袱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唐月輕,唐月輕拆開看了起來,張令開口說道“張統領在關外還有些認識的弟兄和生意,如今知道咱們的情況,也想投靠咱們,效仿咱們轉匪為民。張統領的意思是,讓他們繼續呆在關外,咱們這裡給他們行些方便,好把他們歸入麾下。”
唐月輕一邊看著書信,一邊問道“他們是做什麼的?”
“主要是販賣些馬匹,鐵礦的生意,不過如今官府逼得緊,想來他們也是火燒眉毛,才急於投靠。公子拿個主意,我便回去覆命。”
馬匹?鐵礦?這都是大宋禁止的行當,這些人也不是善茬啊。
“恆遠有多少把握能讓他們真心歸附?”
“以前統領在關中,靈州,慶州曾廣交豪傑,人脈頗多,而且統領勇武過人,在那些人心中是有份量的,想來七八成能收入麾下,其餘的,可能只是權宜之計。”
唐月輕看完,拿出火摺子吹了幾下,火便著了起來,他把信放在摺子上燒了,火苗映在唐月輕的眼瞳中。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只要馬匹能送進大宋,其餘的不是問題。人嘛,誰還沒有個小心思。你回去告訴恆遠,讓他作主就行。不過鐵礦就不要再做了,這玩意不方便運輸,而且成本大,風險大,一旦出了事,我這裡也擺不平。”
張令拱手道“小人記住了。公子,還有一事。楊統領說他妻弟調防,從山東濟州來了京城,現在是金水門守衛隊正,他說妻弟為人過於剛正,在京城萬一得罪人,會有麻煩,希望您能照撫一二。”
唐月輕點頭說道“你回去告訴楊大叔,讓他放心。對了,他妻弟叫什麼?”
“呼延贊。”
“嗯嗯……”唐月輕點頭,隨即一愣,問道“你說他叫什麼?”
張令不明所以的答道“呼……呼延贊。”
我靠……
“沒事了,你歇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就行了。”
張令拱手退了出去,老翟領著他去歇息了,唐月輕讓下人去喊楚天詞,不多時,一身錦衣的楚天詞就趕了過來。
“老師,喊我何事?”
唐月輕走上前問道“我在關外同外族有些生意往來,但是自從平叛開始,常有官員刁難,苛捐雜稅頗為繁重,多有不便。你能幫我搞一份戶部的文書嗎。”
楚天詞眉頭微蹙,又解開。說道“有些難辦,不過我託人應該可以解決。不行就用我爹的名義下個文書,不打緊。”
唐月輕點點頭,問道“今天有事嗎?”
“剛剛從晉王府回家,聽到老師找我,便過來了,下午沒有什麼要緊的事。”
唐月輕笑著說道“那就好,走,帶我去金水門,咱們去找一個人。”
楚天詞點點頭,跟著唐月輕出了府,坐上唐家的馬車,一路趕到金水門。
汴梁作為大宋都城,有內外城之分,外城是百姓居所,內城是皇家居所,朝廷辦公地區。金水門是內城城門之一,挨著西市,唐月輕和楚天詞從東市那邊過來,繞過楊樓街,才到金水門前。
這會正是換值得時候,兩對禁衛正在接替,唐月輕和楚天詞下了馬車,朝休息的地方走去,禁衛看到有人過來,不過只有兩人,並沒有太過警惕,而是有五六個人過來擋住,其中一個將官問道“你等是什麼人?大內重地,速速離去。”
楚天詞揹負著手說道“告訴張遇民,楚天詞來了。”
那禁衛聽了,知曉是參知政事楚大人的公子,是同將軍熟絡的,便說道“公子稍候,末將這就去稟報。”
楚天詞和唐月輕現在城門外邊的柳樹下等候,不一會,一身甲冑的張遇民便跑了過來。“楚大郎,老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