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心離家出走了。
確切來說是失蹤了,她沒什麼朋友,僅有的那兩個被他弄到國外去了,傭人說她也沒回喬家,醫院那邊她更不可能去打擾喬老讓他擔心。
找人調查過監控,她離家的時候上的是一輛無牌計程車,到了一家小型醫院後人就沒出來,蕭祈淵看著她薄弱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走的身子進了無牌車的瞬間,額頭緊繃凸起的青筋差點爆破!
天剛亮不久,她連一點安全保護意識也沒有,哭的像個孩子拉開路邊的車就坐了進去。
該死的!該死的攙!
明明保證過不會傷害她,可他怎麼……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蕭祈淵盯著監控畫面上的那輛車,腦海裡想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人也派了一波又一波,可她就跟消失了似的,找不到一點蹤跡悅。
能去哪,到底能去哪?
整個監控室裡像凍結了冰庫,連空氣都被凝結了似的,死氣沉沉,穿制服的數位員工,甚至都沒人敢大聲出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坐在主控前那位西裝革履,清雋高貴的男人渾身散發出的濃黑色戾氣,太可怕!
“咯吱,嘭!”
看著那不知道是第幾個對講機破裂的殘骸,所長滿眼心疼的心肝都隨著男人拳頭裡的碎片一起碎掉了。
那可是所裡上個月才進來的一批新上市機械裝置,雖然是眼前男人贊助的,可那一整套裝置要不少錢哪,就這麼給男人發洩,變成了垃圾……
“嘭!”
一聲巨響,所長猛的一個哆嗦,看著大大咧咧走進來的男人,捂著自己的小心肝直抹汗。
媽呀,這才半個小時,他感覺字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踹開門,陸淮之衝裡面道:“祈淵,司機找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話還沒說完,剛才還坐著的男人就已經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瞅著自己,陸淮之摸了摸鼻頭,吼道:“看什麼看,趕緊給勞資找人!”
說完啪地一關門,轉身走了。
進了單獨空出來的一間房子,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小男人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哀嚎求饒。
殺豬聲一聲接著一聲嚎叫,陸淮之聽得咧著嘴抖了下身體。
特麼,太狠了!
渾身陰寒難言的男人西裝褲下的皮鞋正踩著矮小男人的手掌,鋥亮的皮鞋尖慢慢的用力一根根碾過手指最疼最薄弱的關節出,很耐心的像研磨般能聽到骨骼咯嘣咯嘣斷裂清脆的響聲。
極其殘忍的一種刑罰,蕭祈淵臉上籠著一層寒氣,嘴角嗜血般噙著冷笑,一瞬不瞬盯著腳下男人痛苦的表情。
陸淮之都有點不忍心了,走過去,踢了踢他:“老實交代吧,你也少受點苦!”
蕭祈淵折磨和審問的方式都是特別殘忍的,他不出聲,讓你自己痛的受不了,恨不得祖宗八代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啊……啊!”矮小男人渾身抽搐著嚎叫不止:“大爺,大爺,我真的不知道……那姑娘上了車就一直在哭也不說去哪,就叫我開車到了一個小醫院她就下車了,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看他樣子不像撒謊,也是,這種極痛之下他要是還能說出假話來,他還真有點佩服他。
蹲下又踢了一腳,陸淮之問道:“那你一大早在哪幹什?不是綁架?”
綁架?矮小男人一下懵了,急忙叫道:“爺,大爺,我哪有膽子敢綁架呀,我就是一小偷,聽說那片有錢人多,蹲點準備偷點東西,誰知道就趕這麼巧,那姑娘上了我的車,我看著姿色不錯一時起了色心……”又是一聲骨裂聲,他嚎叫著急忙道:“爺爺,我沒下手,沒下手!她哭著嚷嚷要下車,我怕引人注意就放了。”
陸淮之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祈淵,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算了,再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蕭祈淵立著,垂眸,眼神冷的像冰刀,菲薄的唇角陰森冷冽:“我老婆也是你能看的!”
陸淮之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男人抬腳的瞬間凌厲的眸光一眯,皮鞋已經落在那人的胸口,用力碾壓,骨裂聲清脆,估計還未感受到痛苦,人已經暈死了過去!
陸淮之濃眉緊皺,衝一邊的保鏢招手,煩道:“抬出去!抬出去!別給勞資弄死了!”吩咐完他轉身向男人:“我說你怎麼回事啊,自己老婆離家出走了,你就是弄死他有什麼用,給勞資惹一身麻煩!”
蕭祈淵薄唇緊抿著,緘默了幾秒,才開口問道:“醫院的影片看過了?”
“看過了,看過了!”陸淮之道:“就是一傢俬人的小醫院,監控不是壞了就是沒開,什麼也查不到。”頓了頓,他心煩的擰眉問道:“祈淵,你到底怎麼她了嚴重到要鬧離家出走?”
男人雙手插兜,目光似有若無的看著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身形動了動就往外走。
陸淮之煩躁的踢了踢腳下,跟著出去,看著他背影嘆氣,又是不說話,都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