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趙代王嘉就被士兵給吵醒了,翻身下床後一邊聽著將士稟報軍情,一邊急急忙忙地換上了衣服。
“什麼?竟然直接就攻過來了?領兵大將不是王翦嗎?”,來到了軍帳中聽著手下將士們的彙報,代王嘉也感到十分驚訝。
“稟大王,領兵的主將乃是一個少年,應該就是那個嬴修遠了。看來咸陽傳來的訊息所言不虛,此次王翦真的就只是副將而已。”
聽到手下的話,代王嘉被吵醒的壞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不屑一笑說道:“秦國竟然派一個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小輩,這種動輒數十萬人的大戰量他也想不出來什麼好計謀。”
外邊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對著軍帳裡的眾將士們行了一個軍禮,“稟代王,王翦就跟在那名少年主將的身旁,他們的船已經備好了,正欲渡河。”
代王嘉聽到這個訊息緊皺眉頭,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但是現在的軍情已如水火之勢了,容不得片刻的耽誤,代王嘉大手一揮,“易水江邊,列陣迎敵。”
代王嘉不愧是能夠在趙國滅亡之際替趙國保留下最後火種的人,命令剛剛下達眾將士們瞬間就動了起來,沒多久迎敵的陣勢就已經擺好了。
軍帳中就只剩下代王嘉一人在那裡緊張的不斷踱,沒多久外面傳來了一陣廝殺之聲,緊接著一陣緊促腳步聲傳了出來,代王嘉急忙坐了下來故作鎮定的樣子。
來人乃是代王嘉最得意的手下,但是那名將軍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的往日的傲氣,只剩下了滿臉的恐慌之意。
“代王不好了,大軍剛剛列好陣勢,側翼就殺出了一隊騎兵,加上他們後續的兵馬足足有十萬人,我們的軍隊倉皇之下反擊不急,現在已經節節敗退了。”
“什麼?十萬?”,代王嘉拍了一下桌子站直了身體。
代王嘉深吸一口氣,然後又冷靜的坐了下來分析道:“易水和長城他們肯定過不來,所以他們應該是連夜從易水上游繞過來的。”
“他們連夜行軍,現在的戰鬥力必然大減,我們可以先剿滅了他們在對付易水上的敵軍。”
一旁的將軍聽了代王嘉的話沒有高興起來,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加陰沉了起來。
代王嘉抬起頭問道:“他們的領兵者是誰?”
“是是,是王翦。”
轟的一聲,代王嘉感覺自己的腦子彷彿被什麼東西給轟炸了一遍一樣,代王嘉倒在椅子上失神地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是王翦!他不是在易水邊嗎?”
現在二人都知道他們被王翦給擺了一道,從剛才代王嘉就一直覺得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像王翦這種名將怎麼可能聽一個小輩的話,幹出直接強渡易水這種事,這樣做的損失王翦不可能不知道。
人的名,樹的影,現在代王嘉真的慌了起來。
要知道王翦打仗一直以“穩”出名,穩中求勝才是王翦的風格,能夠讓王翦帶兵出動說明了這次行動從頭至尾都和他逃不了干係,甚至極有可能就是他的策劃的。
代王嘉捂著自己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掉了,今天自從起床開始他就沒消停過,從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再到大悲,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將手搭在了劍柄上,咬著牙說道:“王翦又怎樣?此次定叫他有來無回!”
王翦突襲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得艱難了起來,代王嘉和燕國的部隊反應也算迅速,很快就組織了有效的反擊。
眼看劣勢就要扳回一成之時,另一邊因為王翦的突襲導致易水邊的防守變得極為薄弱,嬴修遠趁此機會渡過易水帶領著大軍參戰了。
在秦國三十萬大軍的夾擊之下,戰場的天平很快就向著秦國傾斜了過來,代王嘉只得收縮防線苦苦死守,至於燕國的軍隊早就已經十不存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