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要進去,誰敢阻攔!”
大門處一個瘦削臉的老頭走了進來,邊走邊罵,兩隻深凹的瞳孔看上去異常的陰冷。
“淺副幫主,別來無恙啊!”張放起身行了一個禮。
“張堂主,你好大的膽子!”淺躍生悶哼一聲,怒視張放,一進來還沒坐下就開始數落他。
“淺副幫主,張某不知何事做得不妥,讓您老這般生氣!
張放面色驟然鉅變,面冷如寒鐵,又緊了緊拳頭,心中暗罵淺躍生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麼事?你膽子不小啊!三泉郡的接納使是你殺的吧!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擅自動用私刑,殺害幫眾,你區區一介堂主,是誰給你的權力!”
淺躍生一邊訴諸張放的惡行,憤然坐在張放的對面,進來這麼一會兒了,連向雄天南問候一聲都沒有。
“淺副幫主,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幾時看到我殺害他們呢!幫主在前,豈是你可以妄言妄語、胡說八道的。”
張放自是不讓分毫,心中卻是猜測淺躍生的別有用心,也警惕了一分。
他如今剛到臨山郡,片刻不停就來這裡,這淺躍生何以這麼快知道三泉郡發生的事。
“休要狡辯!天青門今早派了使者,將三泉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於我,豈能憑你一面之詞,推脫罪責。”
淺躍生冷眼注視張放,隨即又看了看上座的雄天南,見雄天南沒說話,面色平靜如古潭,心中頓時湧出些許憤怒。
“若非天青門告知,老夫實難以想象你會如此大膽!”
“天青門!”張放內心一凜,冷笑兩聲,“遲早要做過一場!”
“哼!這種事天青門為何單派使者通知你,而不是向幫主稟明,這是何居心?還是說,你淺躍生比幫主還大嗎?”
正襟危坐,張放輕按黑漆木扶手,斜著眼蔑視淺躍生,繼而不輕易的檢視雄天南的神色。
“你...”淺躍生雙眼瞪著張放,目光似毒蛇般陰冷。
“好了!”雄天南威嚴的聲音迴盪在大廳,兩人這時也不再爭辯了。
“幫主,三泉郡有一人逃脫了死劫,現正在外面候著,這件事究竟怎樣,一問便知?”
淺躍生這時也收束自身的情緒,還不時看向張放。
可惜張放面色依舊平靜,這讓他有些犯疑,三泉郡發生的是否為真。
“讓他進來吧!”雄天南淡淡的說了一句,特意看了張放一眼,而此時的張放神態沉著、古井無波。
少頃堂外走進一名男子,這人面色蒼白,下盤虛浮無力,就像得了大病似的,很虛弱,顯然受過極為嚴重的傷。
“小人劉豫拜見幫主,副幫主!”
這人分別拜見了雄天南淺躍生,獨見到張放之時,身體不住顫抖,臉色極為難看,似見到了剋星一般。
張放瞳孔驟縮,周身一股殺意如氣體破裂四洩,頓時瀰漫開去。
“見到幫主,還不下跪!”他猛地一聲暴喝,如空谷炸雷,將這人的心神震顫。
“啊!...”張放冷不靈一聲暴喝,直接將劉豫喝得下跪,神色緊張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