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馮小兄提醒,老夫確實是疏忽了!”朱序緊走到馮雁面前躬身施禮道。
“大人不必多禮,其實襄陽失守與你無關,是秦軍使用了裡應外合之計。”馮雁扶著朱序的臂膊笑道。
“哎,慚愧啊。”朱序連連擺手。
“恭喜大人啊,如今在秦國混了個三品大員。”馮雁故意揶揄道。
“嗨,官職再高又如何?又不是晉國。”朱序說完此話感覺自己失言,也是再次解釋道:
“朱某之意並不是想叛逃秦國,望馮小兄不要多想。”
“哈哈……別裝了,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馮雁大大咧咧道。
“身在曹營心在漢?”
“身在秦國,心繫晉國。”
“啊?不可胡言!你……馮小兄,你究竟是何人?”朱序有些心虛地問道。
馮雁感慨一聲說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從去年辭帝京,顛沛流離入長安。”
“馮小兄也從晉國而來?”朱序再次驚訝。
“正是!”
“在何處任職?怎會來到長安?”
“哈哈,小小的六品司馬,被迫而來。”馮雁並沒有吐露自己是晉軍教頭。
“變節?”朱序冷聲問道。
馮雁細細觀察朱序的表情,感覺不像是裝的,遂輕笑道:“非也,受人指派。”
“何人指派?”
“這個……不便透露。”馮雁不置可否地說道。朱序到了秦國擔任大官,馮雁並不能百分百確定此人是否心向晉廷。
史書?史書一定對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即便說了“指派”二字,馮雁也有辦法自圓其說。可以說成“晉隆”商鋪的指派,也可以說成商船東家的指派。
朱序暗自思付一番,心想:“此人既然寫書信透露軍情,那自然是晉國的細作無疑,自己心向晉廷,看來應與此人多多聯絡才是。
朱序笑了笑直接坦言道:
“馮小兄,不瞞你講,我朱某人雖在秦國,但日日思念故土,如有機會定要回去!”
馮雁眼睛一亮讚許道:
“好!朱大人真是有氣節之人!以後你我可互通款曲,待時機成熟,一同返回故土。”
“互通款曲?可是相互聯絡之意?”朱序不解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
“馮小兄言語真是古怪,何方人士?”
馮雁苦笑一聲隨口答道:
“幷州人士。”
“哦,我乃義陽平氏今河南省桐柏縣)人。馮小兄,你可知我母親的去向?”
馮雁回憶了一下史書答道:
“韓夫人在襄陽攻破之日化妝成百姓逃走了。”
“哦……甚好!甚好……”朱序說著說著,雙眼開始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