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話語豈是一縣之長能說出的?馮縣令是不是瘋癲了?”
“嘿嘿,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馮雁耍潑似地說道。
“你……荒唐!快快離開此地!”朱序直接下逐客令。
馮雁暗自一笑繼續耍潑道:
“你這個老小子,怎趕我走呢?”
“老小子?氣煞我也!快滾!”朱序怒不可遏道。
馮雅聽到此話突然安靜了下來,心中暗自琢磨:
“這傢伙嗓門不大呀!為何在亂軍中呼喊一嗓子,就能影響一場百萬大軍的戰役?太邪門了!”
“嚷嚷什麼?”馮雁故意刺激道。
“滾出去!來人……”朱序這次真的生氣了,扯開嗓子呼喊侍衛。
朱序為了避嫌特意帶馮雁來到一處僻靜之處,距離門口的侍衛有一段距離,即使周邊的官員也距離較遠。馮雁臉上浮現著輕蔑的笑意喃喃道:
“看來那場戰役絕不是朱序喊一嗓子所能決定的!”
朱序見四周並無來人遂大步走向門口。
“朱大人在襄陽時可曾見到過書信?”馮雁冷不丁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問話,朱序稍緩步伐但並沒有停住腳步,淡淡問道:
“所言何意?”
“有人將一封書信綁縛箭矢上,射在晉國守軍的船隻上,不知大人可否見到?”
朱序此刻內心一陣翻湧,記得駐守襄陽時確實有水軍送來一封書信,當時只覺此信是疑兵之計罷了,並未當真。朱序緩緩轉過身子,遲疑問道:
“見過如何,沒見過又如何?”
“那就是見到了?”馮雁好笑。
“到底何意?”朱序沉聲問道。
說起朱序,當年秦軍攻克襄陽時抓獲朱序,並將他送至秦都城長安。因心中憤恨,朱序使計借苻堅之手殺了叛國的襄陽督護李伯護,後來想逃回東晉,於是秘密到宜陽藏在同鄉夏揆的家裡。苻堅懷疑夏揆並將他拘捕,朱序為了保全夏揆就到苻暉那裡自首。苻堅因為朱序能夠保持氣節,因此非常讚賞他,沒有追究他逃離之罪,還授任為度支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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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雁知道朱序乃晉國名將,並不是真心投誠於秦國,於是毫不隱瞞地說道:
“那封信提醒你,秦軍會筏竹做舟暗渡沔水,本以為你會提防,沒想到還是讓石越得手了。”
朱序此刻內心更加翻湧同時驚訝不已,那封信的內容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對面的年輕縣令是如何得知的?朱序臉色微紅,胸前不斷起伏,緊盯著馮雁咄咄逼人道:
“你究竟是何人?如何得知此信內容?”
馮雁淡淡一笑,坐在一張書案上調笑道:
“知悉此信的內容,你說我是何人?”
“你……是你……”朱序指著馮雁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嘍,正是馮某人射出的箭矢。哎,老朱啊,我要批評你幾句了,你為何不設防呢?”
“老朱?批評?”朱序一臉迷茫。
“指責、怪罪、斥責,反正就是這個意思。”馮雁搖頭道。
“那封用詞古怪的書信是你所寫!”朱序立刻斷定道。當日看到書信時,朱序大皺眉頭,因為有些措辭絕不是這個時代能有的。
朱序明白過來,臉色更加紅潤,同時內心還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