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雁為呂老爺子治療結束便走出了北院。
眾官員及前來賀壽的人皆皺眉看向馮雁,紛紛猜測此人的來頭。不過馮雁無意結交,而是直奔麴瞻而去。
麴瞻此刻正拉著一名同齡的小郎喋喋不休,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讓人稱其為叔父。那名小郎臉色通紅,本想奪路而逃,但麴瞻久在軍營磨鍊,雖然弓箭刀槍並不嫻熟,但力氣比同齡人大,被麴瞻死死拽住走又走不了,叫又不願叫,看上去十分憋屈。
呂紹、呂緯兄弟見子侄被人拽住便過去解圍,但麴瞻不知為何顯得格外倔強,使勁拽著那名小郎就是不肯鬆手。呂紹兄弟見狀心生怒意便要強行拉開,也就是自家府中,又逢呂婆樓過壽,否則兄弟二人作為學宮小霸王定要拳腳相向。
馮雁好笑一聲走近幾人身旁,見呂紹兄弟滿臉怒意,各自拉扯麴瞻的兩條胳膊,於是堆起笑臉柔聲說道:
“二位賢侄!”
呂紹、呂緯兄弟聞言臉色一白心中暗叫晦氣,頭也沒回,急忙鬆開麴瞻的胳膊拔腳便走。
“賢侄!二位賢侄……”
看著兄弟二人消失在視野中,馮雁惋惜搖頭。
“跑這麼快乾嘛?本想送件禮物給你們。”上次馮雁進入呂府隨身只帶了一隻圓珠筆贈予呂纂,其他人並沒有贈送,本想彌補一下身為叔父的禮數,可惜倆小子又跑遠了。
“師傅,我給了那位小郎一件禮物,但是收了禮物卻不叫人!真是無禮之至。”麴瞻氣呼呼地嚷道。
“呵呵,人家與你同齡口稱叔父自然有些彆扭,以後慢慢習慣就好。”
“可……可是呂紹、呂緯為何稱呼師傅呢?”
“你能和師傅比嗎?”馮雁不屑。
“哼!定要讓此子還回禮物!或者叫我叔父。”麴瞻說著還揚了揚拳頭。
馮雁無奈搖頭好言相勸道:
“小曲子,你要學師傅,以德服人!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徒兒不知如何學?每次師傅都是打屁股!。”
“你小子,怎麼就學不到為師的優點呢?”
馮雁正欲打去,麴瞻嘻嘻一笑躲閃一邊言道:
“師傅,禮物拿來了暫時放在一間屋子裡,由王二五、王二六看管著。”
“嗯,香皂與香水?”
“非也,乃是神奇之物!”
“哦?何物?”
“聽說是玻璃。”
“我靠,過壽怎麼能送這種廉價之物?不是讓你拿香皂香水麼?”馮雁氣結。
“香皂香水拿了一些,不過此乃神奇之物!怎能說成廉價之物?我聽王二六說,趙管事欲將此物按一罈酒水之價相售。”
“一罈酒水之價?黑!真他麼黑!”馮雁瞠目結舌,沒聽說石塊做成的玻璃能賣到飛天茅臺的價格。
……
二人正在交談,突聞背後吵雜聲響起,轉頭看去,正是苻堅、呂婆樓、呂光幾人走出了院子,眾人紛紛叩拜。
苻堅朝眾人點了點頭便先行離開了。
待苻堅離去,管家高呼一聲:“諸位,請到前廳賀壽吧。”
眾人聞言緩緩走向前院的旗樓……
供奉有呂祖畫像的旗樓,呂婆樓此刻身穿紅色綢服,端坐太師椅上接受眾人的恭賀。
“祝呂老將軍福壽綿長、子孫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