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雁猶在感嘆中,沒想到一個婀娜的身影走了過來。
“阿姊?”馮雁有些驚訝,這麼晚了謝道韞也出來溜達了。
“馮小郎也在此?”謝道韞也有些驚訝。
道觀所在之地,只有兩個涼亭,一個在後山,距離較遠,一個便是馮雁所在之地,二人相遇也屬正常。
“我正望著夜空緬懷書聖呢,阿姊還沒有睡啊。”馮雁起身施禮。
“你一個小郎竟與家公熟絡,而且情義如此深切,真是奇怪。”
“阿姊,右軍大人可是名垂千史的偉人,怎能不緬懷呢?”
“名垂千史?以後的事情怎會知曉?”
“這個……”馮雁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謝道韞見馮雁支支吾吾,看向一旁的麴瞻問道:
“這位小郎是家弟?”
麴瞻一聽,立即抬起小腦袋回道:
“我是師傅的徒兒,不是弟弟。”
“師傅?這個小郎甚是可愛,馮無始,你才多大就當師傅了?”謝道韞聞言有些取笑的問向馮雁。
“有理不在聲高,當師傅不在年長。”見到謝道韞,馮雁不知為何,心境有些開朗起來。
“你跟著師傅學什麼呢?吟詩?練兵?”謝道韞輕輕拍了拍麴瞻的腦袋問道。
“非也,我跟著師傅學習音律,師傅唱歌可好聽了。”麴瞻看著謝道韞,眼神中帶有些許暖意。馮雁看在眼裡,感嘆麴瞻的母親去世太早,也許見到謝道韞有種母愛的情誼。
“音律?”謝道韞吃驚不已。上次雖然聽過馮雁哼唱,不過,謝道韞一直以為只是唱歌罷了,音律可就不同了,必須會譜寫才叫懂音律。
“你還作曲?”
“皮毛,皮毛而已。”馮雁尷尬道。
“不對,師傅的歌曲可好聽了,曲風也獨特,乃是音律大家。師傅,你是不是看到美女姐姐變得謙虛了。”麴瞻很是天真的說道。“美女姐姐”這個詞,是麴瞻從馮雁嘴裡學來的。
聽到這句話,馮雁與謝道韞同時臉紅。
“臭小子,莫要胡言亂語,阿姊怎能是美女呢?是大……”馮雁話到一半,立即感覺到了謝道韞不悅的神情。
“是大美女!以後不要叫錯嘍。”馮雁暗暗一笑。
“大美女姐姐。”麴瞻很是甜蜜的呼叫出聲,而謝道韞臉色變得更加羞紅起來。
“天下女人都一樣啊。”馮雁暗自好笑。
謝道韞獨自羞紅了一會,還是禁不住好奇道:
“既是音律大家,馮郎君不如唱支歌吧。”
“下次吧,最近……天氣不好。”馮雁胡亂推脫道。
“哼!天氣不好與唱歌有何關係?假託之詞!”謝道韞生氣道。
“小曲子,你唱吧,師傅最近教了你不少新歌。”
“唱《十八饃》可以嗎?”
“閉嘴!”馮雁嚇得急忙捂住麴瞻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