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進韓復的營房後馮雁便煞有介事的繼續給韓復扎針,為了顯示大壯和小烈的作用,二人自顧開始煎藥,中藥與扎針相配合治療效果更佳。
韓復、符姓將主、王姓將主等人與自己統領的軍卒分散住在營房各處,軍營大頭領與郭慶一樣,也是一名將軍,名曰石越,隸屬大將軍符丕的屬下。聽說此人能征善戰頗多謀略,不過馮雁還未曾謀面。
因為郭慶目前無法帶兵,原隸屬郭慶的韓復等人便分配在石越所轄的兵營。說起郭慶,自從渡過黃河快馬先行護送到長安後就不見了蹤跡,也沒聽韓復他們提起過。
扎針完事,馮雁便提出更換營房的要求,韓復一聽立即拒絕道:“馮小弟,你是郎中,只能住在軍營醫館的營房,怎能住在我這裡呢?”
馮雁思索了一下規勸道:“醫館統一居住實際上對軍營並不好,一旦誰有個疾病,一來二去會耽誤了最佳醫治時間,不如分散開更好。”
“這事還是要請示石將軍的,我做不了這個主。”
“那就請示呀。”
“石將軍這幾日不在軍營,如何請示?”
“但是您與諸位將主的病要緊呀,不能中斷!我們三人在那邊,總被那個何醫官呼來喚去醫治其他人的疾病,有時候顧不上您這裡的。”韓復想了想也有道理,便把三人暫時安排在自己營房附近,便於給自己治病。紮了多日的針灸,溫通經脈、調和氣血後韓復感覺身輕如燕,精神好了不少,自然不想中斷治療。
那十幾名兵卒捱打後自是心有不滿,在營房到處找馮雁幾人卻不見蹤跡,隔了幾日,終於在操練場見到了馮雁三人,操練結束後“嘩啦”一片,十幾名人手持兵器便圍了過來。
“他先人的,終於堵住這幾個慫人咧!”粗壯的那名士卒狠聲說道。
“這位朋友,好像軍中嚴禁私鬥,你們不怕違反軍紀嗎?”馮雁調侃道。
“怕你先人!弟兄們,上!”十幾名兵卒揮舞砍刀便衝了上來。馮雁冷笑一聲對著大壯囑咐道:“最好不要傷及性命,如果實在沒辦法,你看著辦。”
“放心吧,老十三,三哥我心中有數。”張大壯獰笑著便抽出以前候薺給的那把寶刀迎了上去。馮雁一看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這把寶刀還在張大壯手裡!看來候薺此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最起碼對手下還是挺大方的!哎,死的可惜了。”
讓小烈子閃在一邊,馮雁拔出龍紋刀也衝了過去。這幾日馮雁就在防著這些人的報復,所以隨身一直帶著刀具。
傳承這東西特別神奇,所謂傳承都是老一輩總結了無數經驗和教訓積累起來的知識,正如孫盛的孫氏刀法,聽說自祖輩就開始練上了,如今傳到孫盛手裡又教於馮雁,再加上馮雁自己的悟性,這套刀法自是頗具不凡。而張大壯來自武術之鄉陳家溝,更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磨礪與發展,他的刀法更加純熟和老練。與軍營中普通兵卒三腳貓的招式相比,猶如繁星與太陽的光輝那是無法比擬的,太陽只要出來了,繁星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曾幾何時你能在太陽的周圍看見星辰?當然了,只要不是太多,否則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人。
不出半炷香的功夫,這十幾名兵卒已經躺倒在地了!馮雁與張大壯好像商量好似的專砍大小腿的部位,既把人放倒又不至傷及性命,畢竟在別人的地盤,能低調還是要低調一些才對。
打鬧聲自然驚動了周邊的眾人,“譁”的一聲全都圍了過來,遠處計程車卒因為隔得有點遠再加上各自頭領的管束無法湊過來觀瞧,但也翹首墊足觀望著。
“乖乖,十幾個人竟打不過兩個人?”
“這兩人是誰呀?刀法這麼好?”
“這不是楊百主底下的人嗎?實在不堪啊!”
“就是,太丟人了。”
“你們看,這兩人的刀!”
“喔!好刀!”
“真是寶刀!”……圍過來的人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有的人甚至眼冒綠光緊盯著寶刀。
“小烈子,快去拿些藥包與繃布過來!”馮雁走到人群外面對著拓跋烈吩咐道。
“好嘞!”拓跋烈拔腿快速向營房跑去。
…………
“擠在一起做球啥?”幾名軍營執事在遠處喊道。看熱鬧的眾人正在興頭上,周圍議論聲又很嘈雜,根本沒人搭腔。
“快讓開!”幾名執事無奈走到人群外圍高聲喝道。聽到執事的喊叫眾人這才不情不願的讓出了一條道。
幾名執事走到近前掃眼一看,都楞了!只見十幾名兵卒四下躺倒在地不住哀嚎著,看樣子雖沒有性命之憂,但每個人腿上都捱了幾刀子,有的甚至皮開肉綻,衣服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而砍到他們兩個人不僅沒有袖手旁觀反而拿出藥包一樣的東西正給那十幾名兵卒醫治著,旁邊還有一個八九歲的孩童跟著打下手。
其實幾名執事早就看到了這裡的打鬧,只不過兵卒打的是前幾日新來的幾名山匪,也就不想管了。可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不管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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