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見識過這種目光,一時間,他心底雀躍不已,帶著年輕人特有的臭顯擺性子,他幾乎快要把那個‘是’字說出口。
古德神色如常地答道:“不是。”
武衝臉色緩和下來,也沒了之前的怒氣,他再一次開口問道:“真的不是?”
古德面不改色:“沒這本事。”
圍觀的學生如同潮水般退去,顯然他們沒有得到一個精彩的回答,也並沒有看到自己所期待的展開。
武衝又問:“決定好踏上什麼道路了嗎?”
古德反問:“這不是自己不能決定的嗎?不是需要天賦?”
武衝往後退了一步,看樣子,他是不打算繼續追究古德在他課堂睡覺的紀律問題。
學生們趕緊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個個都如好學生般安然座在自己座位,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書本,實則偷偷瞄著那邊的動靜。
武衝環視一圈教室,的確是沒有了想要懲罰古德的意思。
他開口:“接下來的時間,我給大家講一個冷知識。”
“大部分人的血統的確註定了他只能踏入相應的道路,但……那只是一部分人。其實,還有一些人的血統是可以適應兩條道路,甚至是五條,乃至是多條道路的。”
武衝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壞事是,此類人如同被稀釋過多的鹽水,資質平庸。好事是:你擁有了更多的選擇。”
“接下來是我作為武道中人,而非是一個老師對大家所說的話:選擇武道,就是選擇……”
要不是瞌睡已經被弄醒,古德是真的想在接下來的傳銷時間繼續睡覺。
類似於這位老師的話,他聽得簡直快起老繭。
他以前在學校分文理的時候,總是會有老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什麼文科都是些只曉得背書之人,才讀得。
好男兒,都該選擇理科,說什麼學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這個時候,文科老師就會說,理科生都是呆瓜,哪曉得文字的浪漫,理科生都是些連《鋼鐵是怎麼煉成的》都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指導書的丟人現眼玩意兒。
頗有南北江蘇之言,長三角的人做不得中國脊樑,大阪師團是皇軍之恥云云。
現在這個人高馬大,看似夜叉降臨的老師就在做此類事,大意就是踏入武道,一拳破碎虛空才叫做激情。
什麼同等境界,節點的對手,對上武道的學者,都是一拳起,直接秒了。
至於詩篇,學徒什麼的……
“哈,那也配叫做道路!”這是他原話。
古德簡直都懶得聽了。
在以前讀高中分文理之時,像他這種江西在哪兒都不知道的廢物,只能去讀理科!
血統?自個能踏上道路,簡直就是血統變異了,他還能希求自己能有更多選擇?
這種廢話,不聽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