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出聲來:“是不是當時按照華鬘的聲紋錄入的?”
“我哪裡知道?!辦卡時也沒采集過這些資訊啊!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收集的!”
“現代社會,個人哪裡還有隱私呢。”我安慰她說。
我們倆又透過了兩道認證,這才走進了一個亮如白晝的樓道里。樓道的白光刺眼,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非得搞這麼亮。
出來迎接我們的是施鰱。
“兩位老師,怎麼樣?這地方是不是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是,蒼蠅都得被一關關身份驗證煩死。”沈喻說。
“哈哈哈,我們打算以後把這裡作為特別組的總指揮基地。”施鰱得意地說,“現在顧保田和那個行刺他的學生都在這裡面。哦,對了,那個學生殺人的動機已經查明瞭,沈老師有興趣聽聽嗎?”
“說吧,還徵求個毛的意見。”沈喻懟他一句。
“這個人的名字叫張運強,當年是顧保田的學生。當時他學習不好,脾氣更不好,經常跟老師同學們吵鬧,鬧得厲害了還砸桌椅板凳什麼的,簡直就是個暴躁老哥。
“顧保田早年教書的那個中學在一個江心島上。島上只有兩個設施,一個是學校,一個是公園。公園是開放的,周圍的人都透過一座橋來公園裡溜達。
“因為江心島很早就被保護了起來,所以公園裡面樹多、鳥多。事情發生的那天,張運強在三樓上課,課間時候出門,正好跟一個同學迎面撞在一起。
“他脾氣是何等暴躁,上來就揪住那個同學領子搡了一把,那哥們也不是善茬,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吵了起來。
“眼看事態越來越升級,馬上兩個人就要動手,張運強胳膊都抬了起來。這時候只聽“啪”的一聲,他們身邊的窗戶玻璃突然爆裂,嘩啦一聲掉落下來。
“顧保田就是這個班的班主任,他正好走到跟前,看見張運強一揮拳頭,然後窗玻璃就砰然碎裂。他下意識就認為是張運強又在發火損毀公物。
“這種事情當然要處理。張運強和那個同學被顧保田叫到了辦公室,顧保田先是把兩人一頓批評,然後讓他倆一人一半,賠償玻璃錢。”
“所以,張運強急了?”我問。
“沒錯,張運強認為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堅持不認錯,不賠償,還跟顧保田較勁。
“本來要一直堅持下去,顧保田可能會重新查一查這事兒,但這個時候,另一個同學卻想息事寧人,不想在這麼糾纏下去,畢竟一塊玻璃也沒多少錢。
“於是他主動跟老師認了錯,承認玻璃是倆人打架弄掉的,也同意老師的處罰,願意賠錢。
“這一下徹底把張運強架在了上面。他還在使勁辯解,但囚徒博弈,另一個人已經認罪了,他不認罪反而成了態度不端的表現。”
“顧保田也怒了,他告訴張運強,讓他下午叫家長來說。結果就在下午,整件事徹底失控了。
“下午第一節是語文,也是顧保田的課。他進門就發現張運強的座位空著,問旁邊的同學,都不知道這傢伙去哪兒了。顧保田以為他回家去找家長,也沒有細問。
“他於是開始講課,下午陽光正暖,顧保田講著講著就打起呵欠,學生們也都昏昏欲睡。就在大家無精打采的時候,只聽一聲巨響,教室的後門嘭地就飛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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