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林瑛開口,沈喻就一連串地繼續說著。
“我建議你們儘快把他控制起來,因為他很可能就是西夜考古失蹤的那個叫雲疆的傢伙,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就是黃善保。他就是西夜遺址考古隊失蹤案缺失的那最後一環。”
等她講完,就聽見電話那頭長嘆一聲。
我心裡一涼,估計又被無臉男先行一步了。
沈喻在電話裡慢慢說道:“還是等你們回來再說吧。”
“是不是顧保田出事了?”沈喻著急地問。
“就在慳吝那個案子剛破不久,第九惡又出現了……”林瑛無奈地說,“你們再不回來,十惡眼看就要湊齊了。”
……
聞廷緒算是夠義氣,聽說魏陽那邊有急事,他馬上幫我們定了航線,從喀什直飛魏陽。
“你們先回去,我還要在這裡等幾天,等警方處理完剩餘的事情再說,這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顛倒黑白。”
到魏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林瑛早早就在機場等著我們。這次西夜探訪對聞家是莫大的事,但對解除整個城市的危局卻沒有多少作用。
剛一上汽車,沈喻就揪住林瑛,讓她跟自己講第九惡的事。林瑛嘆口氣說:“幸虧之前安排了一個‘木樁計劃’,顧保田這才保住了性命,不然肯定就掛了。”
“他人呢?人在哪裡?”
“雖然沒死,但也昏過去了,嚴重腦震盪,還不知道能不能說話。”林瑛搖著頭說。
“他人呢?”
“放心,已經被嚴密保護起來了,他現在在一個連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方,而且還安排了專門的小組,二十四小時貼身陪護。”
沈喻鬆了一口氣,她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
“只要沒死就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要人還活著,那華鬘就有觀燈的可能。即使他不能開口,華鬘也能從意識中挖出他的過去。
“還是趕緊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匆匆問道。
“說起來話長,容我理一下思路,這個案子簡直就不是謀殺,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找到顧保田的,是雷壇五沓街派出所的民警小桓。
刑警隊人員有限,一般協助篩查的都是派出所民警。小桓是個新人,去年夏天才畢業,他幹勁十足,被所裡稱為“小超人”。
最近魏陽市連發大案,所裡的人也在紛紛議論特別組成立的事兒。小桓對特別組十分嚮往。
“要是哪一天能進特別組就好了。”他經常跟同事們如此唸叨著。
“那你小子得立個功。”師父老邵教育他,“比如現在特別組就有個協助調查的任務,要找這麼一號人。”
小桓拿起來一看,是一張特別模糊的監控照片。
“這照片是去年冬天拍的,上面的人叫顧保田,在魏陽好幾年了,開過早餐店什麼的。
“聽局裡走訪的人說,他是個很奇怪的老闆,除了在店裡盯著之外,平時深居簡出——他原來還是個老師,但是你說奇怪不奇怪,他居然沒有留下過什麼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