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是民工們的一面之詞,但確實實實在在的證據。
我於是問蒜隊長求救信的事兒,他點點頭,但又說:“除了那封信,其實還有別的線索。”
“別的線索?這又是怎麼回事?”
蒜隊長給我們重新倒滿茶水,然後搖搖頭笑著說:“對於案件來說,刑偵人員所瞭解到的案情,往往是刑偵人員掌握資訊的冰山一角。其實當時在沙漠腹地裡,我們雖然沒有發現失蹤人員,但卻找到了一本私人日記。”
“誰的日記?難道是聞牧山的嗎?”我忍不住激動起來。
蒜隊長搖搖頭:“是他老婆的日記。”
“舒雲?”
“對!”
“日記裡有什麼內容嗎?”
“這個,因為舒雲也是案件嫌疑人之一,而且尚未歸案,所以具體內容暫且還是保密狀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日記的大概資訊。”
……
原來二十三年前的那個晚秋,當舒雲獨自一人來到喀拉亞吐爾村,然後跟著來取補給用品的費唐進入沙漠,來到營地之後,她就發現這裡有一種奇怪的氣氛。
舒雲是老師,所以也一直保持著記日記的習慣。
根據她在日記裡記錄的內容,考古隊的營地其實並沒有安頓在遺址附近,相反還離遺址有一段距離,需要騎駱駝或者開車往返通勤。
這件事本身就有些不尋常,一般野外考古為了工作方便,都會選擇在遺址附近安營紮寨。
不過,舒雲在日記裡也寫了,聞牧山這個人,本身對細節就相當挑剔。他雖然沒向妻子解釋這麼做的原因,但如果怕僱工不小心破壞、偷竊文物的話,選擇一個較遠的地方也情有可原。
另外一件詭異的事,是老聞跟費唐兩個人半夜總出去。
舒雲來之前,聞牧山和費唐同住在一個帳篷裡。舒雲來之後,費唐為了照顧他們夫婦,主動搬了出去。
但每到下半夜,舒雲就發現丈夫會悄悄起床,然後偷偷溜出帳篷去。
有那麼一次,她還聽見丈夫在帳篷外邊跟費唐說話,兩個人嗓音很低,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終於有一天,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舒雲忍不住問丈夫。
“你每天半夜出去,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她本以為丈夫會搪塞過去,沒想到聞牧山很爽利地回答。
“唉,本來不想讓你知道,怕你擔心,還以為我換班的時候,你睡得正熟呢。”
舒雲嘆口氣說:“當初我來找你,就是因為連著做了好多天噩夢,睡眠質量特別差,所以你不用吵我,我也容易醒——說說吧,你半夜都去幹什麼?要有難處,咱們兩口子共同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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