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照這種說法,當初被師父帶到薩雷闊勒嶺的,是四男一女五個孩子。後來小六死了,留下一個與野人的遺腹子。再後來,四個男人和玄冥被發現,迴歸國內,是這麼回事兒吧?”
“沒錯。”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沈喻忽然說,“你們有沒有推測過,這五個人被師父帶去薩雷闊勒嶺的時間呢?”
林杉相當認真地說:“我們搞測繪和設計的,對數字特別敏感。後來根據頭箍等人的敘述,我大概順了一下時間——他們幾個孩子被師父帶去薩雷闊勒的時間大概在1984年,師父失蹤的那年是1990年,小六生下孩子在1992年初。”
“那發現他們的時候,玄冥才十二歲吧?”沈喻質疑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跟二十多歲的四個人會有明顯區別吧?”
達赫米娜贊同地點點頭,但林杉卻另有看法。
“根本看不出來,玄冥長得實在太醜了,臉上還皺巴巴的,誰知道他有多大歲數?”
“那是因為你們男人太糙了,看誰都是一樣的。”達赫米娜不屑地說,“我當時注意過玄冥,看他的臉的確看不出什麼,但如果仔細看他的面板,看他的舉動,根本就不像個十來歲的孩子……”
“男人怎麼糙了?我這麼講究生活的人,糙嗎?言老師——糙嗎?”林杉紅著脖子爭辯說。
“你還不糙,經常喝酒醉得連自己家門都找不到,前些日子電梯一開門,你以為是臥室倒下就睡,這醜事兒剛幾天就忘記了?”
“你——怎麼能當著兩位老師的面,揭我的短呢……”
達赫米娜捶了林杉一下,又瞪著自己老公。林杉梗著脖子,假模假式地對視了一眼,不過他顯然不是妻子的對手,五秒鐘之後就把腦袋低了下去。
“……言老師,咱走一個……”
達赫米娜又狠狠地乜斜了老公一眼,林杉裝作不服氣,壯著膽子哼了一聲,結果又被妻子聽到了。
“你鼻子裡兩道冷氣,是什麼意思?嗯?”
“……咳咳,言老師,咱再走一個……”
沈喻看看對面兩口子,使勁抿著嘴沒有笑出聲,或許這也是一種恩愛的方式吧。
達赫米娜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又開口說道:“實際上,關於這件事,我有個不太好講出口的答案。”
“啊?請講講看。”沈喻鼓勵地說。
“我覺得,五人組其實藏著什麼秘密……”
林杉看時機趕緊插嘴:“這不廢話嘛,五個人生活在秘密的地方,有著秘密的來歷——他們要是沒秘密,誰還有秘密呢?”
“我看你才是廢話連篇!不服氣你來講!”達赫米娜虎目圓睜。
“……那個,言老師,咱繼續走一個……”
“不走了——讓我吃口菜行不?”我哀求道。
達赫米娜開始將她的答案娓娓道來,如果仔細聽來,確實很有一番道理——
1984年是農曆甲子年,是干支的起始之年。這一年從公曆和農曆上來說都是閏年,還有兩個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