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要說明了一遍情況,至於華鬘一腳把他踢飛的事自然要瞞下去。好在之前我觀察過,踢人的地方是個監控盲點,只要沒有其他目擊者,我倆暫時就沒有大事。
更何況,他的死是因為槍擊,而不是被踢死的。
華鬘卻被問得有些不耐煩,她差點兒朝警察發火。
“這人拿刀想刺殺我男朋友,你們居然還朝我們問東問西,腦袋裡頭是有貴恙嗎?!”
民警哭笑不得,我給他們看了自己衣服上的痕跡,還有胳膊摔在地上的傷痕。他們一一記錄下來,問了我們名字,還想把我們帶回去做筆錄。
我趕緊給林瑛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民警就走過來,朝我倆敬了個禮。
“沈老師、言老師,麻煩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如果有新的情況,我們再來叨擾。”
“擾你個頭啊,以後別找我們!”華鬘氣沖沖地說著。
民警笑了一下,他似乎並沒有計較。大熱天我已經出了一身臭汗,現在就想趕緊回家衝個澡,然後坐空調底下涼快涼快。
我坐在車裡,驚魂未定。這個人來得蹊蹺,死得也蹊蹺。我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跑來刺殺我,更不明白又為什麼會被殺人滅口。
他是誰?槍殺他的人又是誰?
如果槍手和他是一夥人,只是想殺人滅口,那他們應該是同一目的。如果棒球帽的目的是為了行刺,那麼我就是他們盯上的物件,槍手完全可以第一時間狙擊我,而不是選擇擊殺棒球帽滅口。
這樣看來,槍手和棒球帽應該不是一夥人。
如果不是一夥兒的,那槍手就做出了一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這樣說來,螳螂是哪一幫人,黃雀又是哪一幫人呢?
半路上選擇突襲我,我又跟誰結下過樑子,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我在腦子裡把可疑的人翻了一遍——不錯,我也得罪過人,但不至於有光天化日拔刀行刺的仇恨。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疑點。
那就是為什麼華鬘會及時出現?
我詢問她這個問題,她呵呵一笑,摸著自己鼻子說:“別忘了,我這鼻子靈得很。你本來好好的,但突然之間變得大汗淋漓,我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突然冒汗,必有異常,所以我才飛快趕到了這裡。”
“幸虧你到得及時,不然我腿估計得被捅個窟窿。”我朝她豎起大拇指。
華鬘高興得就像七八歲的孩子,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滿臉都是小雀躍的樣子。
不過,我倆剛下汽車,還沒進家門,林瑛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我說,你現在是柯南體質嗎?怎麼走到哪裡,哪裡就有命案發生?”
“大姐,這個人突然從路邊跳出來刺殺我,說明他跟蹤我已經很久了,這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必然結局。”
“你少拿沈喻那套邏輯學跟我掰扯!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說他把你打翻在地,意圖刺殺,對不對?”
“沒錯啊。”
“我在現場找到了一套監控錄影。”林瑛的聲音讓我忽然緊張起來,“這錄影有個不少盲區,但還是找到了一段錄影。在這段錄影裡,他是從左到右,以一種動漫裡的誇張姿勢,弓腰順手飛過來的。就像——他就像一隻皮球,被抬起腿來一腳踢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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