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還掛在龍爪槐上哼哼著,不過他的棒球帽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個人看上去四五十歲,他下身穿一條淺色西褲,上身穿一件poo衫。上衣好像經過多次水洗,邊邊角角有些泛白,他腳上穿著薄薄的黑襪子,一隻腳上穿著皮涼鞋,還有一隻鞋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我使勁踮著腳,想把他夠下來。
此時街對面有個人晃了一下,他顯然看到了這奇葩的情景,掏出手機就打起電話來。
我猜他一定是在報警,不管了,先把這個人弄下來再說。
華鬘氣呼呼地望著他,看樣子她根本不想動手。
“幫我個忙,快點兒。”我叫她。
華鬘哼了一聲,她一腳踹在樹下,只聽“咚”的一聲,那傢伙又從樹上掉了下來。
“哎喲,哎喲……”他不停呻吟著。
照理說,對骨折的傷員不應該盲目搬動,要不然會引起二次傷害。不過——反正他已經摔下來了。
我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華鬘這一腳水準超群,力度真不是蓋的,人飛了這麼遠,正常情況基本應該摔死。但因為他被樹枝擋住,所以身上的面板被劃破很多,但人卻沒事。
“要不是想問他話,一腳就送他上天!”華鬘哼了一聲說,看起來她還是挺講究分寸的。
我簡單檢查了一遍,他狀況應該不是很差,但顯然有些骨頭已經摺了。我急忙也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你能說話嗎?”我問他。
他睜開眼,用力看我一眼,然後閉嘴不言,看樣子是能說話,但不想說話。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他又看我一眼,這次哼哼起來。
“你這個王八蛋,問你話呢!”華鬘抬起一腳,直接就朝他臉踩下去。
我嚇了一跳,他當然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就在我以為他腦袋會像皮球被踩扁時,華鬘卻稍微一動腳腕,“咚”的一聲踹在了旁邊的地磚上面。
然後我倆就目瞪口呆,因為那地磚碎裂得連它媽都不認識了。
“說!”華鬘怒問道。
棒球帽嚇得臉都白了,這時我聽到遠處傳來救護車的嗚哇聲,也就在同一時刻,我忽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一聲槍響,然後他悶哼一聲,胸口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危險!”我急忙拉過華鬘,直接往一棟樓下衝去。
啪——啪——
又是兩聲槍響,每一槍都打在他的胸口上。等我們回過神再看時,只見他口吐鮮血,已經徹底死透。
肯定有人在殺人滅口!我抬起頭,緊張地尋找著槍手的藏身方位——聽聲音那人應該就是遠處斜對面高樓的樓頂!
我本想叫華鬘飛躍過去,但此時周圍大樓明顯有不少人在隔窗打望,我轉念一想,覺得自己還是別趕這個風頭為好。
因為街上著實空空蕩蕩,所以救護車很快就出現在眼前,不過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因為棒球帽已經死了。
警察稍微比救護車來晚一步,他們在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當然,我和華鬘作為目擊證人,也被叫過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