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當言樁還在熟睡的時候,她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想了好久。
她不能再患得患失下去了,雖然沒有了超能力般的邏輯直覺,但自己的分析能力、破案經驗還在,自己還沒有廢掉。
人在這個世界活著,不能總想依靠什麼,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人必須得自己行動起來。
她不能再單純耽溺在情感糾葛中了,她不能沉溺在與“華鬘”的你爭我奪中了,既然不能改變現狀,那麼她需要一次自己的探詢,她需要恢復一些獨立偵查的能力——哪怕晚上還得回到言樁身邊,哪怕第二天依舊變成另一個女人。
她又重新回顧了最近的一系列案子,表面看起來,從背鍋俠到徐楚月之死,每個案子都沒有處理乾淨,都留下了或大或小的一個尾巴。
為什麼會留下尾巴?為什麼所有案件都留下了一個尾巴呢?
如果用歸納法來講,既然它們都留下了尾巴,那麼是否說明,這些尾巴也是這些若即若離案件必須留下的部分呢?也就是說,案件背後如果有個大主謀,那麼這些尾巴是他必須要隱藏的部分。
如果換一種說法,也就是這些沒有解開的尾巴,才串起了案件的內在邏輯?
那麼,第一個尾巴又是什麼呢?
她忽然站起身來——第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不就是背鍋俠的身份問題嘛。
當初背鍋俠也同時被汽車撞飛身亡,但屍體還算保留得比較完整,相貌資料和dna資料也比較完備,但奇怪的是,無論是dna庫還是指紋庫裡,都沒有比對成功的資料。在國失蹤人口庫裡,也沒有這個人的對應資訊。
不僅如此,警方還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釋出了許多協查資訊,但至今仍沒有一個人認出他姓甚名誰。
簡單來說,他幾乎就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社會關係的人。
可是,從徐楚月送給言樁的那幅畫上來看,背鍋俠還不止一個,還有其他的背鍋俠也在這個城市裡活動著。
難道他們都跟那個被撞死的背鍋俠一樣,都是沒有身份、無人知曉的人嗎?
現在已經是資訊社會了,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
不過,不能查明死者身份的懸案一直也有。比如2008年的北京首都機場高速無名女屍案,死者身上有三個奇形怪狀的方塊字紋身,警方一路從北京追尋到了廣西,但死者的身份至今仍是個謎。
如果死者老家在偏遠山區,他對家人說外出打工,由於交通困難數年不能回家一次。而家人呢,由於窮山惡水封閉了資訊,也會一廂情願認為他只是在外打工的狀態,生死其實並不十分清楚。
但不管怎麼說,背鍋俠才是現在最方便的突破口。畢竟屍體在那裡,dna等其他資訊也在那裡,起碼不算是毫無頭緒。
提到這些生物資訊,沈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市局技術中心的“辣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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