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以清和施鰱都被華鬘的斷語鎮住了。
幸好林瑛似乎還能適應,大概以前沈喻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她已經習慣了吧。
林瑛走到青石板處,她試探『性』地用腳踩踩石板,又看看周圍的地面。
我明白她的意思,因為那塊青石板周圍的地面長了一層光溜溜的苔蘚,跟周圍渾然一體,而且石板硬邦邦的,踩上去也不會晃動,所以根本就不像有被撬開過的跡象。
“挖吧,就在那下面呢。”華鬘在樹枝上『蕩』著腿,手搭涼棚望著下面,她另一隻手裡還拎著那個瓶子,不停舉起來喝著。
“你在喝什麼?”我走到樹下,有點擔心地問。她畢竟剛來到人間,而且覺得人間一切都是美味,我怕她胡吃『亂』喝弄壞了肚子。
“沒什麼啊,就是早上從咱廚房拿出來瓶料酒塞包裡了,現在解解饞。”
“我這兩天都買了二十瓶料酒了——你留下一瓶做菜好不好,不是給你買了啤酒跟二鍋頭了嗎?”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好喝啊。”華鬘舉著料酒朝我說道。
下面三個警察已經目瞪口呆,林瑛回頭看看我說:“我記得沈老師是不喝酒的啊。”
“唉——她說被車撞了,害怕內臟受傷,喝、喝酒能消毒……”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沈老師真的太喪屍了……”施鰱也跑過來說,“喝料酒不會中毒嗎?”
“中毒倒不至於,就怕喝多了說胡話。”小余也開始幫腔。
“所以,你確定她指的地方是真的?在她喝了酒的情況下?”林瑛轉向我,再度問道。
“應該……確定吧。”我有點兒遲疑地說。
“施鰱,看看有沒有鐵鍬之類的工具,挖一下。”
“好嘞!”施鰱答應一聲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扛著幾把鐵鍬和鎬頭跑了回來。
“跟周圍的鄉親們借的。”他說。
林瑛拿過一把鐵鍬來,我們幾個也一人拿了一把。
“別愣著了,挖吧。”她說。
於是華鬘坐在樹杈上悠哉地『蕩』著雙腿,看著劇喝著小酒,我們四個人在樹下揮汗如雨挖著那塊青石板。
半個小時之後,青石板被撬了起來,我們幾個人把它扶起來翻了個個兒,但下面依然是硬邦邦的泥土。
“下頭沒東西啊。”施鰱氣喘吁吁地說。
“不對。”林瑛也蹲了下去,她摳著下面的泥土,然後攤在掌心看著。我看到那泥土裡有一塊塊的白『色』東西,還摻雜著細細的砂粒。
“是三合土。”她說,“這不是自然的土,接著挖。”
“得,哥們兒改行當土木狗了。”施鰱揮動著鎬頭說。
我們幾個人又往下挖了大概兩尺多深,只聽“當”的一聲,施鰱的鎬頭顯然鑿到了什麼東西。他蹲下去用手扒拉著浮土,只見下面又是一塊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