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月估計早就驚慌失措逃走了。我只從她站的地方撿到一隻鎖卡張開的鐲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
既然尋不著,我只好拉著華鬘進車,猛踩油門逃離了現場。
等開到我家已經凌晨四點了,我匆匆忙忙把華鬘帶進了屋子。華鬘似乎也有點疲倦,她不停打著呵欠。
“你是不是困了?”我問。
“嗯。”她點著頭,卻坐在了沙發上,指著電視機說,“快快,昨天還有劇沒看完呢!”
我苦笑不得,只好把自己的pad拿給她。
“電視裡面的劇是定時播放的,給你這個吧,這個是點播的,隨時都能看。”
“嗷嗷嗷”華鬘接過pad,翻來覆去地看著,“這東西太神奇了!”
不過我卻舒了一口氣,華鬘來到這個世界上,還算找到了很多愛好,不總是惦念著飲食男女那些事兒了。
我教她開啟pad,然後進入一個播放軟體。
“就這個,就這個!痛苦擊打!我要看這個,裡面的男人都細皮嫩肉,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那我去睡覺,你好好追劇哈!”
“嗯嗯嗯,我剛才在車上已經睡飽飽了!”她興奮地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可不可以把這個能到處看劇的‘小排’送我當禮物?”
“當然可以,你隨時都能帶著它。”
“嗷嗷嗷嗷嗷,親愛的送我禮物了,我會好好珍惜的!”她一股日系中二畫風地喊著。
“那我先睡,晚安。”我說。
“嗯嗯,我追完劇,就去陪你睡。”她嘟著嘴做可愛狀,完全沒有剛才一掌打爛整條街電線杆子的凶神惡煞狀。
“好好好,那我睡地上,只陪睡,不上床。”我討價還價。
“行吧,我也看出來了,得讓你心服口服。”華鬘笑嘻嘻地說。
我躺在地上,華鬘換了睡衣,盤著腿坐在床上。她戴著耳機,正在全神貫注的看劇。
我本來困得要命,但一躺下卻又怎麼也睡不著了。
白天跟沈喻折騰半天,『摸』到了一堆“邊緣線索”,晚上去了趟酒吧,卻又遇到了徐楚月,而且她還講了雲塘鎮那麼複雜的案子。總感覺自己變成了柯南,人在家中坐,案從天上來。
當然,很久很久之後,當我回想起現在,才明白這些案子找上我們是有必然原因的。
不過,這些只是後話,我當時躺在地鋪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剛才你聽見徐楚月說有鬼的事兒,為什麼那麼興奮?”我睜開眼問。
華鬘摘下耳機,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