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謀殺不難,但謀殺之後搞出這麼多有儀式感的東西來,就顯得有點匪夷所思了。”
“你說得對,但是如果拋開這些儀式感的東西,那麼謀殺還是謀殺。”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妨查查杜萬芊這個人背後的東西,從那條獨木船來看,兇手能準備這麼長時間,肯定是之前早就做了準備,而且是有一定誘因的。杜萬芊是我的學生,她這個人別的不好說,與人結怨卻是相當擅長。這就是我覺得這個案子並不困難,而背鍋俠那個案子卻無從下手的原因。”
林瑛忽然笑了。
“得嘞,沈老師,話說到這裡我就明白了。我現在也同意背鍋俠那宗案子更詭異了,您忙您的,杜萬芊的案子交給我來。”
沈喻和林瑛相互點頭告辭,我跟著沈喻往停車場走去,剛走到停車場就看見有個人影躲在車後面,鬼頭鬼腦地朝這邊張望著。
沈喻看我一眼,我心領神會,快步朝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走過去。
那傢伙正蹲在一輛汽車的屁股後面朝外面巴望著,我從他身後繞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顯然受了驚嚇,誇張地大叫一聲就跳了起來。
“怎麼是你?”我們倆幾乎同時開口喊了出來。
這個躡手躡腳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個自稱作家,總是在網上連載小說不停碼字兒的遠房堂兄言桄。
“你在這兒做什麼?”我問他。
“哎呀,不是聽說這裡出了命案嗎,我正在寫一個推理小說,想著來現場吸收點兒負能量,好找找靈感,嘿嘿。”他撓著腦袋說,“哎,小樁,你在這兒幹嘛,偷偷『摸』『摸』地走過來,一看就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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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到底誰偷偷『摸』『摸』啊!”我哭笑不得地指著沈喻說,“我陪她來查案。”
這個不著調的堂兄扒著車望了沈喻一眼,像被電擊了似的哆嗦著縮回頭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興奮不已。
“我了個去,那不是罪犯剋星、最強大腦、推理天才、邏輯皇后、魏陽名偵探沈喻嘛!你難道是她的跟班?”
“你從哪裡批發來的這麼多tite啊?”
“我自己小說裡給她加封的啊,告訴你個秘密,我小說裡的主角原型就是她——第一女偵探沈喻!”他得意洋洋地開啟手機,翻開一個名叫《七宗罪》的小說湊到我面前,指指點點地說。
“你這是原名,不是原型吧?”
“怎麼是原名!我的偵探叫沈諭!言字旁的諭!不是口字邊兒的喻!差個偏旁部首呢!”
“得,你最好別讓她看到你的小說。”
“我還在小說裡把她寫成了我老婆……”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扶著腦門說。
“你瞅瞅你,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哥!”
“別鬧了,要不是你早產,你應該跟我叫哥。還有,你還搶了我的名字來著。”我懟他道。
“不說了不說了,我看她在朝這邊走,先腿兒了哈!”他拍拍我,隨即弓著腰、踮著腳朝另一輛汽車後面溜了過去,結果剛藏好又『露』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