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卷毛。”
司湛靠在餐桌上,單手拄著下巴,望著從浴室出來的童淼。
童淼揉了揉濕淋淋的頭發,從抽屜裡翻吹風機,一邊找一邊瞥了他一眼:“幹嘛,你怎麼還不寫作業。”
“我都要保送了,為什麼寫作業?”司湛挑挑眉。
童淼無奈的搖搖頭:“名額不是還沒有最終下來,而且如果在夏令營裡表現不好,還是有可能被取消的。”
司湛皺了皺眉:“我不是跟你說這件事。”
童淼把吹風機插上電,在鏡子前吹頭發。
她的頭發太厚,又帶著卷,平常不太好幹,以前學習緊張的時候,她沒什麼閑情逸緻做吹頭發這種事,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慢慢放鬆下來了。
“那說什麼?”她漫不經心的問。
“你看我給你扔的紙條了沒?”司湛站起身,走到浴室門邊,靠著門框站著。
童淼的眼瞼微微顫了顫,她放下一綹頭發,一本正經道:“我沒拆啊,不知道你寫字了,寫的什麼?”
司湛頓了頓,眯著眼睛打量童淼的神情。
小卷毛最近的表情控制是越來越好了,再不像以前,什麼都寫在臉上,如今連司湛都看不出來,童淼說的是真的假的。
“你出門跟人家說什麼了?”司湛直白的問,臉上頗有些醋意。
童淼不禁覺得好笑,把吹風機倒轉過來,對著司湛的頭發吹:“我不告訴你。”
吹風機的風力不小,直接把司湛的頭發吹飛起來,支稜在頭頂。
司湛咬了咬牙,晃了晃被她吹亂的頭發:“信不信我嚴刑拷打?”
童淼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怎麼嚴刑拷打,司湛你什麼時候這麼中二......”
她還沒說完,司湛突然一步邁進來,單手摟住她的腰,在她鎖骨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喂!”
童淼一激靈,鎖骨上的面板傳來淺淺的刺痛,司湛的嘴唇難免劃到了她的頸窩,癢癢的,柔軟的,極度曖昧。
她把司湛推開,羞憤的瞪了他一眼,被咬過的地方涼絲絲,隱隱的疼。
她用餘光掃過浴室裡氤氳的水汽的大鏡子,看到自己的鎖骨尖上,有一枚小小的紅痕。
那是牙印,淺淺的,襯在白嫩的面板上,過分明顯。
“你真是...胡鬧!”
她用手指蹭了蹭那個痕跡,只是把周圍的面板蹭紅了,痕跡卻一點也沒消。
關鍵現在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清涼。
校服的料子很薄,領子也不高,根本遮不住這裡。
“你緊張什麼,明天就掉了,我下口有分寸。”司湛抓過她揉捏的手,低聲道。
這種分寸......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不管明天會不會消掉,起碼今晚,她註定要帶著這個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