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白不吃。”司湛抓著童淼的手,在棉花糖上咬了一口。
甜絲絲的香味兒頓時溢滿了口腔,他皺了皺眉。
童淼無奈道:“你不是不愛吃甜食麼。”
司湛反問:“難道你就愛吃了?”
童淼頓了頓,頗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棉花糖。
上面有個被司湛咬掉的缺口,顯得異常可愛。
不過可惜,除了果凍之外,她好像真沒有什麼喜歡的甜食。
這個送棉花糖的,要麼是送錯人了,要麼就是......根本不瞭解她的無聊路人吧。
“那都給你吃吧,別浪費了。”童淼把手裡的棉花糖遞過去,粉紅色的棉花糖在風裡忽忽悠悠的顫動著。
“人家送你的,你怎麼也嘗一口。”司湛推回給她。
說的也有道理。
童淼湊過臉去,大大的一團不知從哪裡下口。
她輕輕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後才慢慢的,咬了下去。
司湛突然穩住她的手,在棉花糖的另一邊咬了上來。
蓬鬆的糖絲經不起擠壓,頃刻間就成了吹彈可破的一層膜。
隔著軟綿綿的糖絲,司湛啄到了童淼的嘴唇。
童淼猝不及防的一僵,司湛已經直起了身子,心滿意直的舔了舔唇角。
“你......”
童淼羞憤的擦掉沾在臉上的棉花糖。
剛剛司湛湊過來,她差點舔到司湛的嘴唇,還好舌頭縮回去的快。
“我怎麼了?”在夜色裡,司湛的眼睛黑的發亮。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童淼,壓低聲音,充滿暗示的意味。
童淼別開臉,耳根發燙,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嘴巴裡面的甜滑進了喉嚨,太渴了,她急需喝些水解渴。
小小的插曲在盛大的煙火晚會中被遺忘。
沉浸在沸騰與狂歡的氣氛當中,童淼隱約瞥到了路燈下的綠色長風衣。
等她再想看清臉的時候,卻已經找不見人了,只是覺得,莫名熟悉。
但或許是錯覺吧,首都這裡,怎麼可能有人認識她呢。
除了......
她還是想多了,就像姜謠說的,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靠一方鍥而不捨的努力。
根本沒有誰在鍥而不捨的努力。
首都的天空很少能看見星星,今天卻反常的多,幾乎快要趕上闌市的夏天。
雖然天氣很涼,但是草叢裡已經能隱隱約約聽到昆蟲的窸窣,綿延了一整夜。
歡樂谷九點關園,他們也一直待到九點結束,一盞盞燈滅了下去,原本沸反盈天的大門口,也逐漸安靜下來。
一切都回歸平靜,一切都回歸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