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乳母懷中的幸兒,便跟乳母打探到幸兒的情況。
“不過是個半歲的女娃娃,正等著她母親前來接她。”
那婦人不免稀奇的問道,“這前頭就是虞城,怎的不帶你們一起過去?”
乳母嘴碎,只道,“這孩子有些不詳,她母親將她趕下車,等著後來再接回去。”
婦人捂嘴譏笑,“看來是咱的福氣了。”
乳母不明所以,婦人又上前問及乳母,“請問嫂子,您是她家中短工還是長工?”
這短工,便是一時的奴僕,做一年,給一年的銀錢。可這長工,說不準就是她家中籤了奴契的奴僕。
乳母撇嘴道,“算不得上是短工,可又不是長工。不過是一次給了些許銀錢,叫我餵養這孩子一年半載的。”
那婦人突然喜上眉梢道,“小嫂子,可願再掙個大錢?”
乳母一個小婦人,哪裡拒絕得了銀錢的誘惑,聽到可以賺得到大錢,雙眼放著光道,“如何掙得大錢?”
牛車上下來的婦人見乳母有意,心下歡喜,忙道,“大錢好掙,機會多的是,就怕小嫂子你於心不忍。這心善可是掙不得大錢的。”
乳母村婦出身,哪裡會是個心善的主,否則也不會苛待了只有半歲的幸兒。見婦人說她心善做不得大事,她偏要證明給婦人看。
“你若,我便做得。”
乳母這般眼界窄又鑽到錢眼裡去的人,正是合婦人心意。她笑著逗弄著乳母懷中的幸兒道,“既然你家主母嫌棄這個孩子不詳,可有想過將不詳過給別人,這樣一來,他們不就安然無虞了嗎?”
乳母見婦人不提掙錢一事,卻說到了幸兒,便懨懨的回道,“她這是頭一胎,雖然是覺得不詳,但也是金貴著的小姐,不會輕易的就丟棄的。”
婦人卻道,“再金貴的小姐,若是帶來不詳,說不準就是要命的事情。”
這麼一說,乳母便想起之前家中進入蒙面黑衣人的事情,說是衝著幸兒來的,而且老爺受傷,還突然就給幸兒改了名字,竟還連生辰八字都給換了。
乳母便道,“的確,都已經遭殃了一次。”
婦人見機行事,忙說,“是吧,我可是見過不少天生帶災星的孩子,不僅克父克母,連帶著家中的相熟的人都克,更厲害的是左右鄰里都被克光,雞鴨牛羊統統遭殃。”
乳母一想,可不就是麼。那日早起,她就聽說後院裡小廝來報,說是後院養的雞鴨牛羊統統都被殺了,死的那是一個慘。
乳母如今想起來當時好奇去看的那眼場景,如今還有些腿軟。
“這孩子——這孩子——”她抱著幸兒,卻把兩個胳膊推得老遠,生怕幸兒給她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