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被帶到了君悠野的面前,被知書從文兮王府帶出來的金銀和珠寶首飾也被攤放在了君悠野的眼前。
君悠野隨意的撿起一兩件把玩,然後盯著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知書問道,“你是文兮王府的何人?”
知書知道新帝君悠野,不敢對君悠野隱瞞,忙道,“奴婢名知書,是文兮王身邊伺候的。”
“哦~原來也是文兮王府的奴婢。那你可認得祈月,江祈月?”
認得。自然是認得!只是知書不知為何新帝會打聽祈月的事情,她在府中也聽說了,祈月被前面還未來得及登基的安信王封為了月妃,只是她不知,祈月現如今是如何被處置了。她既不想因為祈月犯了什麼事被牽連,更不想說祈月的任何好話。
所以知書支支吾吾的回道,“認得,只是奴婢只聽聞過她,未曾與她有過結交。”
“不熟啊。”君悠野本是有意讓知書去伺候祈月,好叫祈月安心住在宮裡,聽他的安排給他當皇后。可知書說跟祈月不熟,君悠野只得作罷。
但是知書從文兮王府逃走一事,還是要算清楚的,他問道,“那你就說說,為何要從文兮王府逃走,還能帶走這麼多的金銀細軟?”
“奴婢,奴婢不想去邊關。文兮王說,要整座府邸都要搬去邊關,奴婢是臨淵城人士,不願遠離故土,所以才想法子留下來。”知書適時的哭出幾滴眼淚,想博取君悠野的可憐。
可君悠野卻譏笑著說道,“原來是怕去吃苦,都道是邊關苦寒,可你看,身份尊貴的文兮王都不怕,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怎會如此矯情。你說說看,是不是文兮王故意將你留在臨淵城,好當個細作打探訊息的?”
知書嚇得忙俯身叩首道,“不是的,沒有,奴婢不敢,文兮王沒有吩咐奴婢,是奴婢自個從文兮王府中逃出來的。文兮王已經帶著將士離開了,是奴婢趁機從府中逃出來的——”
“可你為何會有這麼多的銀錢首飾?若真的是個奴婢,豈會有這些?還是說,朕猜對了,你雖然是個奴婢,可卻受了文兮王的吩咐留下當細作,還給了你大批的金銀首飾以做拉攏人心只用?”
君悠野只是詐一詐知書,沒想到知書因為害怕,竟全盤脫出,說出了文兮王為她選婿,讓她定親,對方是跟隨文兮王前往邊關駐守的將領。
君悠野一聽,她果然是害怕邊關苦寒,才從文兮王府中逃出的奴婢。
便又道,“你在文兮王府中必然是個受寵的,不然怎麼會得了君初澈賞賜的如此之多的錢財之物。”
知書忙道,“奴婢確實是很受文兮王寵愛。”
她這是為了自己得到了君初澈這麼多的賞賜找個藉口罷了,畢竟她的身份,她也不敢說出口,這不光是牽連到君初澈,還會連累她自個的性命,她在皇帝這裡,可還是個罪臣之後且逃匿的罪名。
知書不敢說出君初澈待她好的真相,只能將她自個形容成曾經受到君初澈寵愛的人。
“可怎麼又失寵了呢?”君悠野也是卜卦,竟然想聽君初澈的私密之事。
知書為了掩飾她的謊話,只得再說另一個謊話,“剛剛奴婢說了謊,其實奴婢是認識祈月的,不僅認識,奴婢曾經受到文兮王的寵愛,可卻因為祈月入府後,奪走了文兮王,才讓文兮王冷落了奴婢,想要將奴婢嫁出去一圖清靜。”
“祈月!”
君悠野唸叨著祈月的名字,心裡有些懷疑祈月和君初澈是不是一早就暗度陳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