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以為君初澈得到她寫的決絕信後,會立即來宮中找她。所以,無論君悠野和太后說什麼,她都不在意,她只等著君初澈。
然而在祁月抱著希望的時候,君悠野也耍著心機。他既然利用祁月而騙得君初澈離開臨淵城,就不會錯過這次暗算君初澈的機會。祁月交給他的信,他根本就沒有派人送給君初澈。
而是另外派人送了口信,假借祁月的名義給君初澈。
“月妃託奴婢轉告王爺您,王爺路途遙遠,怕信件不能準時送到王爺的手中,從今日起便不寫書信給王爺您了,只盼著王爺您早去早回。”
君初澈雖然得了這個信,可心裡卻不舒坦。祈月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冷待他?
按理說,他路途遙遠,許久不能見到祈月,才更是需要祈月的書信當做慰藉。可如今倒好,祈月連每日的書信都不肯給了。
君初澈第一時間認為,這是君悠野故意斷了他和祈月的來往,好叫他早點將將士安排去邊關。
得到自家主子要離開臨淵城,將所有文兮王府的一切都般去邊關的訊息後,林方圓有些不淡定。他是捨不得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臨淵城,更是捨不得住了十幾年的文兮王府。
這裡不僅有自家主子的回憶,不光是自家主子不捨得離開,他同樣不願這麼離開,而且可能是一輩子都回不來。
“主子,咱們真的都要去邊關嗎?”
君初澈知道林方圓這是不捨,可他也在這裡地方有些感情的,文兮王府算得上是他第二個家,從他接手軍權後,不是在軍營中,便是一直住在這府邸。多少年了,他也早已有了感情和歸屬。
可如今,他更想為了祈月而不得不捨棄這裡的一切。
“走吧,也許邊關也還不錯。”
“唉~”林方圓嘆息,只得去忙著收拾府中的大小事務。要整座王府都搬去邊關,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公孫上前提醒君初澈,“主子認為皇帝他這次說話可會算數?”
君初澈挑眉,看了眼已經走遠的林方圓,反問公孫道,“你覺得他跟君懿相比,誰更君子一些?”
公孫搖頭,他不知,他覺得這倆父子做事,有時候太過如同一轍。相比君嘉遇,君悠野才更像是君懿的兒子。可也不知,君懿到底和太后是如何,才會讓他如此厭惡自己的親生兒子君悠野。甚至不惜做了那種殘害子嗣的事情來。
君初澈見公孫迷茫,便說出他的打算,“他不傻,可本王也不會任由他擺佈。他懼怕本王手中的兵權,可未必會在本王真的去了邊關之後就會放過本王。我已經安排了李川,公孫你暫時不要離開臨淵城,和趙小僑先藏身起來,有什麼訊息咱們再互通有無。”
公孫便知君初澈這果然是不會輕易的放棄,忙喜道,“是,屬下明白怎麼做。”
這是要避開林方圓,或者說是避開府中一切可能是眼線的人。假裝是主動將文兮王府整個都搬去邊關,其實則是暗度陳倉。
也不怪君初澈不信任林方圓了,畢竟曾經林方圓背叛過他一次。
他更是害怕,他此舉會害了留在宮裡的祈月。君悠野的狠心不下去君懿,他連自己的親兄弟君嘉遇都一刀殺了,君初澈便更只能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