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做錯的事,還得他來善後。公孫覺得自個也挺不容易的,可心裡也怪君初澈。他原本聽到祈月為他縫製荷包還是那麼欣喜的想早點看到,可如今竟是一刀就砍斷了。
公孫實在不明白,這個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然君初澈想法很直男,他不過就是想給自己和祈月一個臺階,他想說服自己信祈月的話,可又從祈月的話中找到了讓他猜忌的問題。
所以,他想,祈月要給自己一個荷包,不如就砍斷了它,證明它裡面沒毒,然後他再說原諒她,兩個人都有了臺階,便再和好如初。
但是,女人的想法和男人從來都是不同的。
若是祈月知道君初澈此時的想法,必然是要嘔心的吐血。她可是沒想到君初澈竟是這種解決問題的想法。
她差點冷了心,將初入文兮王府的冷漠又拿了出來。
君初澈很明顯感覺到了,在他將荷包一切為二之後,祈月瞬間變了臉色。君初澈頓時有些後悔,他是不是做錯了。
隨著祈月愈發的冰冷,君初澈感覺到了,是他做錯了。
可此情此景,他放不下顏面去哄祈月。
“這些藥都是屬下交個祈月姑娘的。”公孫鬆了一口氣,起身擦了擦額頭嚇得冷汗。
而君初澈看著祈月也是舒了一口氣,他想祈月別再生氣了。
哪知祈月淡淡的回身,對著君初澈行禮道,“害王爺擔驚受怕了,奴婢不會再做這種惹人猜忌的事情了。若是王爺沒別的吩咐,奴婢先行下去了。”
祈月想大哭,可卻又封閉了自己,將自己變成一個冷冰無情無慾的人,她覺得,只有這樣,她才不會痛苦的大哭出來。
她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捨。
她要的不過是真心,沒有信賴,哪裡來的真心?
君初澈看著祈月施禮離開,頓時來氣了。他在她去世三年,日日夜夜的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她。為了她甚至拋棄了一切,連孩子都不顧了,就是想與她再次團聚。他如今辛苦想要爭取回來的一切,也全都是為了她的平安。可她倒好,不僅揹著他和皇帝君懿交易,想要他的性命,竟在被發現後不認錯,甚至對自己發脾氣!
君初澈也來了脾氣,讓公孫看來是有些暴風雨前夕的徵兆。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忙收起被砍斷的荷包,放入君初澈的手中,對君初澈道,“王爺若是真在意祈月姑娘,就去哄哄她,女子一鬨便好,不過看祈月姑娘這樣的情況,怕是得費些氣力。”
君初澈接過破碎的荷包,對公孫道,“你可知本王剛才聽到了什麼?”
君初澈自嘲道,“聽到她答應陳讓,三天內害我,好叫皇帝滿意,好給她恢復身份,給她的父親平反。”
公孫也是一驚,“這——”他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自家主子對祈月的情意,他是看在眼裡的。
君初澈握緊了荷包,有些置氣的咬牙切齒道,“上次落水害得本王緊張兮兮的擔心她,可她倒好,竟然是早就在那時就跟皇帝聯手,準備用藥毒殺我。今日若非是我聽到,還不知她要瞞騙我到什麼時候。剛答應了嫁給我,轉頭便應下皇帝給她的三日期限。三日!呵呵,她覺得三日內就能要了本王的性命!明明她瞞騙本王,將本王的一顆真心當做玩物,還要把我去哄她嗎?本王也是人,也會傷心,她若是不認識到自己的錯,那便一直冷著她,讓她一個人好好的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