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祈月沒想到君初澈竟然這麼問。
可還是認真的回答他,“你說你要娶我為妻,這是我從沒有想到的,對我來說,這簡直是一種奢望。你的身份是如何的尊貴,而我現在不過是個奴婢,若不是你對我的好,我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還是不信?”祈月看著君初澈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冰冷似乎能讓她周身的氣溫降低。
她大氣不敢喘,這時候有些害怕君初澈會突然發怒,她擔憂她和陳讓的話被君初澈聽去。可明顯,君初澈應該是聽到了,所以才會有如此的表現,才會突然的對她冷漠和質問。
“君初澈,你聽我說,我也是歡喜你的,是真心,不是虛情假意。”
祈月著急,就怕君初澈對她失望,怕君初澈認為他愛錯了人。她著急的跟君初澈解釋。
可她的下巴突然被君初澈捏住,只聽君初澈再次問道,“你用什麼證明,你對我是真心的?”
祈月一愣,用什麼證明?
她最好的都給他了,還要怎麼證明。難道這個都不能證明嗎?
可下一刻,君初澈果真擊毀了她的念頭,“本王還以為你的真心傾心本王了,也是真心著急救本王,才跟本王有了親密之舉。可就在剛剛,你和陳讓所說的話,本王全都聽到了。”
全都聽到了。
祈月如墜冰窖。
他果然是聽到了。
“君初澈,你聽我解釋。”祈月拉住君初澈的衣袖,讓他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本王聽你的解釋。”在她解釋之前,他還是給她一個帶著憤怒的長吻,讓祈月以為,他沒有生氣,他會聽她的解釋,會信她的解釋。
祈月把她的想法告訴君初澈,“是皇帝讓陳讓交給我一個瓷瓶,讓我用瓷瓶中的藥害你,可我不願看到你死,便假意答應陳讓罷了。我今日只是敷衍陳讓,想等你回來,把這件事告訴你,好叫你早點防備皇帝的毒手。”
祈月以為君初澈會信她,畢竟君初澈剛剛還給她如此的深吻,她能感受到他的吻中帶著情意。
可君初澈卻又問她,“何時給你的瓷瓶?”
祈月一愣,繼而有些難以開口,是她瞞了他幾日,可他逼問,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是那日落水,是陳讓的設計,也是陳讓的人救了我。”
君初澈不由得冷笑,他倒是想信祈月,剛才見她緊張,還不由自主的去親吻她,好叫她不要害怕。可是她呢?竟然是瞞騙自己多日!
早就和陳讓達成協議了,若是她心裡有自己,為何不早點告訴自己呢?
顯然,她沒打算告訴自己真相,要麼就是沒把他的性命當一回事,要麼就是她一直在對他說謊。
君初澈竟是悲從心中來,他為了她才回到過去,一切都是為了她,可到頭來,這算是他咎由自取嗎?
是他陰差陽錯害死了她這一世的父親,可他的做法也不算錯,就算不是她的父親,貪贓枉法也是要懲戒的,可誰讓皇帝狠心,下了這麼嚴厲的毒手。
硬生生的叫他成了祈月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