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初到文兮王府,便是還不到一個月,自然是沒有月銀可以拿的,身無分文不說,也無什麼首飾,一根髮簪還是君初澈當初說借給她的。
畢竟她把君嘉遇送是首飾和髮簪都要還回去,可頭上總不能連個挽發的簪子都沒有。
當君初澈拿出一根髮簪給她時,她一眼便看出來髮簪的不菲,是不願收下的,可君初澈卻對她道,先借給她一用。祈月只好收下,臨時挽發用一用。
知書看著祈月頭上的那根做工精細價值不菲的簪子,只當祈月是敷衍她。不過知書此時並不在意,她的目標是君初澈,她現在只想儘快支走祈月,免得祈月礙事。
“祈月妹妹有這份心,姐姐很開心。只是有一事,想請妹妹幫忙。”
祈月皺眉,心想她能有什麼事是需要自己幫忙的。
哪知祈月還未開口,已經吃完了一塊點心的君初澈冷冷的開口道,“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只管告訴周嬤嬤,她待你如同親生,可定會幫你。”
知書突然跪下,眼含熱淚道,“就是因為周嬤嬤待知書如同親生,知書就要被主子您嫁出府,日後再不能伺候周嬤嬤身邊,想著嬤嬤一個人無人照顧,知書便想求祈月妹妹替知書多去看顧一番。”
原來是這樣。“你對周嬤嬤倒是一番孝心。”君初澈看向祈月,他厚待周嬤嬤,也是因為周嬤嬤是他母親的奴婢,在他年幼的時候待他還算不錯。
祈月接話道,“我自然是願意的,知書姐姐請放心。”
“你不必喚她姐姐,你們之間不該以姐妹相稱。”君初澈只要一想到,知書對祈月做過的事情,他就介懷,他不願祈月再與知書親近。
祈月不知君初澈的好意,只當他陰晴不定的毛病又犯了。
知書見狀,忙求道,“知書就要走了,想請祈月與我一道去看望一下週嬤嬤,交代一些關於周嬤嬤的事情。”
君初澈本是不願,可週嬤嬤是他的親近之人,祈月如今沒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人,日後難免少不得跟周嬤嬤要多親近親近,便答應了讓祈月跟著知書去見一見周嬤嬤,也順便安慰一下因為要將知書嫁出而冷落的周嬤嬤。
祈月接話道,“也好。”
君初澈看著祈月跟著知書出了明夕院,想著是自家的府中,自己有是在家,祈月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他沒想到的是,知書帶著祈月離開明夕院沒多遠,便突然大驚失色道,“壞了!”
祈月忙問,“是怎麼了?”
只見知書為難的看向祈月,“我剛剛做了點心給主子,想著因我要離開府中不能伺候在嬤嬤身邊,嬤嬤有些難過,便也為嬤嬤準備了一碗羹湯,可我剛剛做了點心給主子端去,竟是忘記了嬤嬤的羹湯了。”
祈月道,“應該無妨,廚房裡的嬸嬸們都是好說話的,她們知道是你給周嬤嬤的,應該會託人給周嬤嬤送去的。”
“話雖如此說,可我還是不放心,我本來是答應了要照顧嬤嬤養老送終的,如今我無奈離開她將要出嫁,嬤嬤怕是傷了心,我得親自去端了羹湯去哄一鬨她,可這樣便只能勞煩你自個先去周嬤嬤那裡了。”
祈月道,“無妨,你去便是,我也認得周嬤嬤的院子。”
知書見狀,忙歉意的跟祈月道了別,自去了廚房的方向,直到身影在圓角門後面消失。
祈月心思敏感,況且對女子的想法更是多了幾分察覺,她自覺得知書恐怕不簡單,可應下了君初澈要去看望安慰周嬤嬤,便直接快步的前往周嬤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