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菜——”
祈月不知如何問才對。
君初澈問道,“菜怎麼了?是吃不慣,還是做的不對?”若是吃不慣,那麼她還是他的祈月嗎?若是做的不對,她能吃出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幾道菜都是她曾經教會他的。
祈月搖了搖頭,她不知該如何說,鑑於自己如今的身份,祈月只得道,“王府的吃食很精細,這幾個菜都是奴婢第一次吃,只是覺得很新奇,很好吃。”
她又想到一事,便問道,“不知是哪位廚子做的,奴婢也想學一學。”
君初澈避開這個問題,反而是問道,“你會下廚?”
祈月點點頭,“曾經在家中侍奉父親庶母,也略做過一些。”
君初澈這才道,“這幾道菜是我心愛之人做給我吃的,我便讓廚子學著做了,本來教會你也沒關係,不過我怕你畫虎不成反類犬,學了個四不像。”
祈月沒想到,這人竟是這般看不起來。頓時心裡有些不服氣,可面上是依舊的冷清。
哪知君初澈又道,“且讓我看看你的廚藝,若是廚藝還不錯,人也聰明的話,本王便送你一本菜譜,也任由你出入廚房,隨意做什麼都可。”
這麼好的事情!祈月瞪大了眼睛,面上露出喜色。君初澈沒料到,這麼簡單的事情就能讓她歡喜起來,一改平日裡的清冷。
君初澈也對祈月下廚希臆起來,從前是需要祈月的菜譜賺錢,如今不需要這般為難了,但他卻希望祈月還是會做菜,做的和之前一樣,那麼他更能肯定她是他的祈月。
他多想眼前的江祈月不是九成的跟祈月相似,因為他害怕,萬一又出現一個十成跟祈月相似的女子該如何。他要江祈月就是他的祈月,唯一的一個祈月。
說道要驗看祈月的廚藝,君初澈不過是想看看祈月有無之前的記憶。畢竟他剛剛進來看到祈月用飯的表情太過奇怪。
祈月只是不想讓君初澈看輕她罷了,即便是為人奴婢,也不能低調到塵埃裡去,只有自強,才能不被人輕視。
用過午飯,君初澈並非要求祈月在身邊伺候,她便去了廚房,想著做幾道菜讓君初澈看看。
君初澈卻讓她把午飯的幾道菜再做上一遍,以考究祈月的悟性無由。
祈月覺得這件事是小菜一碟,別說這幾道菜自己感覺很熟悉,但凡她吃過一次的菜,十有七八她都是能自己做出來的。
祈月原以為沒什麼難的,可在君初澈看來,卻是非常震驚了。
這些菜都是他的祈月才知道的做法,此時的宸國不會有哪個人知道把魚做成菊花的形狀,更不會懂得把魚做成丸子,只有祈月,他的祈月才會懂得這種奇特的做法。
祈月把自己還原的午飯的四菜一湯端到君初澈的面前,只是見他神色稍微有些波動,祈月不知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但又見他明明剛吃過午飯沒多久,又慢慢悠悠的把她做的飯菜全都一掃而光的時候,祈月也是驚訝,這是不是就代表了,他滿意自己做的菜餚?
“王爺,奴婢是否過關了?”
祈月試探的問道。
卻見君初澈壓下一口茶,用巾帕慢條斯理的擦拭乾淨嘴巴,才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你不需要再學了。”
祈月挑眉,這廝是要反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