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朕做的對還是不對?”
皇帝君懿這眼光太過嚇人,陳讓只得抬頭努力的扯出逢迎的笑意,“對,自然是對的。您是九五之尊,您說的誰敢違抗。”
君懿滿意的點點頭,又看起那張祈月的契約,“江祈月,祈月,朕該如何利用她才好。”
見皇帝不再說那些會讓他喪命的話,陳讓頓時又來了精神,上前對君懿諫言道,“陛下之前說要奴才找個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她,奴才覺得這個法子好,等奴才先談談她的口風,若是她願意聽從陛下的,咱們再讓她動手也不遲。”
君懿笑著指點著陳讓,“還是你最懂朕的心。”
陳讓趕緊道,“哪裡,奴才是跟著陛下久了,學了點陛下的皮毛罷了,要說體貼懂事,當數是安信王才是。”
他懂事?君懿可不認為。他自個的兒子,他還是瞭解的。君嘉遇最是膽小怕事,像極了他那位生母。
那位早逝的,身份低微,偏偏讓同樣出身不高的君懿產生了憐憫,並且在她枉死後,深深的將她印在了他的心裡。
要說君懿很愛她,怕是沒有,君懿大抵是因為他自個的生母出身低微,所以才對君嘉遇過分偏愛罷了。
“這次是委屈了他,他要娶的月妃,朕為了宸國的江山,為了皇室的安穩,只能讓他割愛。將來,朕一定要彌補他。”
君懿覺得委屈了君嘉遇,可君嘉遇卻不這麼認為。
自打祈月被君初澈強行帶走後,君嘉遇便有些雲裡霧裡的。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子,就要與她結為夫妻了,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奴婢,還被君初澈搶走了。
君嘉遇足足在自個的安信王府中發了幾日的呆,可他還是一無所獲,並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曾經祈月住過的房間,也是他為祈月準備的新房,他只是覺得失落落的,可卻想不出該做些什麼才行。
不過是個奴婢罷了,還是個罪臣的女兒,君嘉遇對自己這般說。
可到底是差點嫁給他的人,他還是有些意難平,或許是因為被君初澈搶走了他的人。他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心裡頭不舒坦。
聽聞他父皇讓祈月入了奴籍,他也是一陣失落。若不是入了奴籍,他或許還是有希望的,可一旦入了奴籍,君嘉遇便認為祈月再配不上他了。他甚至有些慶幸,幸好祈月在嫁給他的前一天被君初澈帶走,否則他豈不是娶了一個奴婢。
和君嘉遇同樣失落又慶幸的,還有文兮王府的知書。
令君初澈差點就忽略掉的知書,因為君初澈回到過去,也好好的活在文兮王府中。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接到君初澈的吩咐去照顧祈月,祈月自個都是個奴婢,自然是不用身份雖是奴婢,卻是半個主子一樣的知書前去照顧。
君初澈一直避嫌知書,知書是知道的,一直照顧知書的周嬤嬤自然也是知道君初澈的意思,所以不敢去忤逆君初澈,讓知書去君初澈的面前去露臉。
雖然是不能見到君初澈,可知書在文兮王府裡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她在祈月來到文兮王府的第一日便知道了這位身份特別的奴婢。
一入府便被自家主子點為他的近身侍婢不說,更是讓自家主子親自過問她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