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嘉遇突然就握住祈月的手,祈月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他緊緊的用力抓住而掙脫不得。
君嘉遇面色不悅的問祈月,“你難道真的就看不上本王,不願接受本王?”
這話問的太過直白,令祈月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對自己有意的靠近和示好十多日,平日裡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今日怎的就突然表露了心聲。
這一世的祈月還沒有經歷過男歡女愛,自然是不知如何才好。可她不願,也不想接受君嘉遇的示好。
她為了避免得罪皇帝的兒子,只好半真半假的回君嘉遇,“祈月身份配不上王爺您。就算祈月的父親沒有對不起宸國和百姓,祈月也不過是二品官員之女,更何況祈月如今還是罪臣之後的身份。祈月有自知之明,不敢攀附王爺,免得汙了王爺您的聲譽。”
君嘉遇沒再說什麼,要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他是歡喜祈月,歡喜的程度,也不過是祈月是他第一個一見鍾情的女子罷了。他之前不是沒見識過比祈月更加貌美的女子,只是那些女子沒有一個像祈月這般清冷又讓他心動的。
第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又是第一個敢拒絕他的人,他更加是主動,可身份擺在那裡,他又是有未婚妻的人,自然是不會將祈月擱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男人在追求一個女人的時候,是男人最用心的時候,而君嘉遇的用心待祈月,也不過是如此,感情遠遠比不過權勢和地位身份。
所以祈月的身份,他在意,所以他才不願聽到祈月以奴婢自稱。他想要得到的女子,怎麼能是個奴婢呢!
原本罪臣之後的名聲就不大好聽,不過也並非是要她當正妻,他便也覺得無所謂。可奴婢的身份,那就萬萬不能了。別人可以寵幸家中侍婢,可他是安信王,臨淵城的第一君子,自然是不能跟奴婢有任何風流韻事傳出去被人茶餘飯後談笑的。
看慣了君嘉遇每日的示好,他突如其來的冷漠,令祈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祈月也是很快的明白了。這是什麼樣的歡喜!
無非是權貴追求女子的把戲罷了,他歡喜的時候,你就是他手心中的寶貝,不歡喜的時候,你連個掌中寶都算不上!
祈月心裡冷笑,慶幸自己對君嘉遇並沒有動心。否者若是身心被他騙了去,自己將來除了苦守在他給自己一方院落裡,怕再不知何去何從了。
君嘉遇沒有逼祈月,反而是在第二天帶上祈月,去拜祭了祈月的父母親和庶母。
“這……”祈月有些意外,他竟是這般有心,把父親和母親安葬在了一處,重新修葺了他們合葬的墓穴。
而庶母,雖然是江和源的繼室,卻沒有和江和源拜堂,算不上是真正的夫人,被君嘉遇也厚葬,安排在了祈月父母親墳墓的後面不遠處。
說不感動是假,即使他只要一個吩咐便有人替他做好這些事。可難得的是,他有這份心,能考慮到祈月心裡想要的想法。
“罪臣本不該安葬,是我求了父皇,給你父親一個赦免。反正人都已經伏法,沒必要再對屍身不敬。”
這求來的恩典,說起來也是好笑。並非是君嘉遇去求來的,而是君懿授意,逼著君嘉遇學著收買人心。
被收買人心的祈月淚意翻湧,跪下對君嘉遇便是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