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亮相,就是那些假死的將領,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
而為了解釋他們失蹤的原因,君初澈要他們衣衫襤褸的回到臨淵城,對外就說是被人算計,差點命喪刺客手中,幸得他們常年領兵打仗,對付那些刺客也是勉勉強強的保下了性命。
只是大家都好奇,到底是誰設計要殺害宸國這些身經百戰的將領。
將領們在許丞相等一干大臣的審問之下,原本是不敢輕易言說,可在多方威脅之下,他們才敢說出了實情。
原來設計他們,派人引他們離開軍營對他們動手之人,正是薨逝的皇帝君。
他們也是聽聞皇帝薨逝,這才敢回來。
此事一時驚起驚濤駭浪,可到底誰都不敢把心中的想法放到明面上來說。先帝已去,自然是不能再妄加議論,不過朝臣雖然不敢妄論先帝的功與過失,但史官卻把這些事都記錄在冊,只等後世評判。
謀害本國的將領,無論如何,這任帝王是要遺臭萬年了。
眾臣慶幸這些將領都好好的活著,他們可是守衛宸國江山的儀仗,若此時都死了活著失蹤了,這對宸國而言無疑是個很嚴重的損失,那虎視眈眈的鄰國正是利用他們失蹤之時才會蠢蠢欲動,如今幾個將領各歸各位,兵權又回到戰神的手中,大家這才都安了心,覺得鄰國不足為懼。
反觀太子君嘉遇府中,他此時不僅沒有得的安慰,反而更加的害怕。
本來君初澈沒有了兵權,失去了軍營中那些將領的儀仗,對君嘉遇而言少了許多的威脅,可如今,他自個揹負著氣死先帝的惡名還沒有解除,君初澈卻兵權和將領一樣未少,又都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對君嘉遇而言,無疑是個很大的打擊。比讓他覺得氣死皇帝更讓他害怕的存在。
皇帝在世時,他還能有所依仗,現在皇帝去了,他又是這番境地,若是君初澈想對付他,他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皇帝尚且對君初澈沒有辦法,而籌謀了這些年,到頭來還是沒有從君初澈手中拿到兵權的實權。
而他更是沒有什麼主見和法子的,徒有一張遺詔,可對他而言希望卻是微乎其微,畢竟這一張遺詔在朝臣面前都沒法抵得過他氣死先帝的事實。
對君初澈而言,也不過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吧。
畢竟,要說繼位一事,他君初澈也是有資格繼任皇位的。
想到這裡,君嘉遇不免擔憂起自己的性命了。他現在沒有依仗了,才想起他父皇在世時,他抱怨父皇不信任他,可如今就算是讓他當個閒散的王爺,他也是願意的。
只要能保下他的性命,和他此時的榮華富貴。
可如何才能保下?
那些朝臣明明知道皇帝是被他氣死的,卻沒有指責他,說明什麼?
他可以依仗那些朝臣,在君初澈的手中保下他的性命。
可這也只是他窮途末路的想法,他不敢確定那些朝臣會不會為了他,而得罪君初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