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連忙勸慰著劉氏。
劉氏一聽,覺得有些理。
卻隱約覺得不似這麼簡單,問:“宋嬤嬤,以往阿肆對錦意如此冷淡,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對錦意有了關注?”
八年沒有瞧上的人,八年後突然間就瞧上了?
“這……奴婢也不記得太清。”
劉氏一席話將宋嬤嬤後面的勸話給堵了回去。
正如劉氏所言,兩人的發展實在有些古怪。
見劉氏如此糾結沒發生過的事,宋嬤嬤趕忙又道:“少夫人如今懷了相爺的骨肉,相爺對那人又僅是偷偷放在心底不曾表露,人死無過,夫人,此事就打住吧。免得您和相爺心生嫌隙,得不償失。”
“確是如此,”劉氏一嘆:“是我太魯莽了。”
原來這事可以當著沒發生過,褚肆和舒錦意已水到渠成,何必再橫生枝節。
劉氏心裡一想就懊惱方才的沖動。
……
這日,褚肆正給舒錦意準備吃食,皇帝一紙密召突然送進府內。
褚肆暗中入宮覲見。
跪在殿前,褚肆接了皇帝遞下的密摺子翻看。
須臾放下沉默不言。
“褚愛卿,依你之見該如何?”
“皇上,北夷與我們乾國本就水火不溶,鑒於皇上之前對北夷的……”
“你是在指責朕的膽小怕事?朕為何要與他們講和,褚愛卿難道沒揣測出點什麼嗎?”皇帝眉眼一寒,鷹潭般深黑的眼冷然盯著下首的褚肆。
上位者的威嚴擴散迫來。
褚肆道:“北夷此次突然又對我乾國發難,其中必然有什麼蹊蹺之處。”
“褚愛卿的意思是說他們內亂不穩,有人趁機在龍安關邊境橫插一腳嗎?”皇帝自然知道北夷皇室如今正亂著,誰也沒有心思去管龍安關的事。
因此,他才焦急將褚肆召進宮來商議。
“正是此意。”
“龍安關雖有前墨家軍鎮守,領首人物失了,容易生亂,此次必須得有人前去鎮壓。”
皇帝慢聲開口的同時正拿黑眸盯著褚肆的反應,等著他提議人選。
褚肆也不藏掖著:“皇上,微臣的提議依舊不變。”
讓江朔與太子前往龍安關。
皇帝看著褚肆沉吟半晌道:“太子是未來儲君,前往邊關不合適。”
褚肆道:“正因為太子是未來儲君,臣才有此提議。”
“朕會酌情。”
“邊關事宜,微臣暫且下去做充足準備,待皇上下了令,微臣再轉交前往邊關之人手中。”
說罷,褚肆一作揖離開。
皇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久久沒動。
李公公從簾子後走出來:“龍安關來人已經出城了,只留下最後一人。”
皇帝眸色深暗,抬手一壓:“讓墨緘的人從邊關撤散,分入其他軍營,沒有朕意不得另有安排,若有違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