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笑道:“昨夜落了枕,無礙。”
劉氏這才說起大房的事,提到褚暨官位被撤遷怒於褚肆的話,冷冷發笑。
看著劉氏眼裡的怨恨,舒錦意抬眸看向窗外,不經意的,就瞧見那抹修長的身影,怔住。
劉氏有所察,往外望。
見是兒子,對舒錦意道:“去吧。”
舒錦意卻坐在原處,未動。
劉氏覺得奇怪,往窗外再看一眼,褚肆已經走了進來。
“母親。”
褚肆面色沉鬱,似有什麼心事壓在心頭,劉氏想起昨夜的事,道:“你大伯的事一旦成了真,你可就是褚府的頂樑柱,你祖母那裡勢必是要重新改主意。分家的話,你又是如何看。”
劉氏本想在這幾天提,現在出了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依母親的意思辦就好,”褚肆說這話,正往舒錦意望去。
舒錦意卻是沒有看他,這讓褚相爺有幾分不安。
舒錦意半晌才抬眸看來,與褚肆的眼對視。
“府裡的名聲敗光了,我們也該分了,這事,得快。”
劉氏對褚府的名聲,一點也不關心。
就是手裡的這些事,也沒有多上心了。
後面能不能分得到,還說不定的事。
再者,只要能分家,劉氏也稀罕要了,因此,劉氏打算將這家交給上官氏,讓她自個去管。
其間管理,劉氏也從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挪了二房那份,即使是到時分不到分毫,也足夠了。
說了半天的劉氏沒見褚肆有反應,挑起了眉,“阿肆?”
“就依母親的意思。”
“罷了,”劉氏想張嘴說什麼,化作一嘆息,“昨夜一夜未睡,這臉色如此憔悴,快些回屋歇一歇,錦意精神也不濟,你帶著一起。”
劉氏擺擺手,將眉來眼去的兩人趕走。
兒子一進來,眼都粘在舒錦意身上了,她哪能沒瞧見。
兩人沉默走出劉氏的院子,一路回到正屋都沒有開口說一句。
舒錦意是不知如何說,褚肆是在悔昨夜的行為。
“阿緘。”
轉身欲進屋內補眠的舒錦意稍頓。
“昨夜的那些話,我並不後悔說。”
“是我不好,”舒錦意苦澀一笑,“我不該做兩套,一套明示著你,另一套卻在暗暗進行。是我過於自大,累及了你。”
“阿緘,你並未連累我,我只是……”褚肆上前一步,欲要握住她的手,卻落了空。
“褚肆,我也不後悔這樣做,此後,也許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能向你保證。”
褚肆抿著唇,眼神深邃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