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緘你已安排了其他可能發生的路,不是嗎?”褚肆輕聲說,臉容上,有幾分痛色。
舒錦意張了張唇,竟不知如何開口。
“阿緘你寧可自己涉險,寧可用他人,也不願讓我知道,也不願讓我助你。”
褚肆痛心的是舒錦意避過他的人,選擇了另一條。
她後面所做的事,他並無察覺。
同床共枕,日夜相伴,仍舊無法讓她安心依靠。
外人,總比他來得容易取得她的信任。
舒錦意垂下眼簾,無話可說。
宮裡宮外能如此安排,她的人都用上了,達到了極致。
想要再往前一步,她根本就沒辦法做。
除非……
如她前面想法,用自己去做這些誘耳,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
代價是,會傷己害人。
“阿緘,為何到了這時,你還……”
“褚肆,我……”
“罷了,我沒怪怨你的意思,褚府這裡的名聲與我二房無關。”褚肆不欲再多言,嘆了口氣,“夜了,歇著吧。”
舒錦意張口,卻不知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書房。
褚肆站在對著門的位置,望著外邊呆了許久許久才轉身提筆處理手裡的公務。
褚肆沒有回屋睡,而是半夜叫了徐青就出府去了。
舒錦意這一夜睡得不安穩,惡夢纏身。
驚醒過來,滿身虛汗。
“少夫人!”
聞聲進門來的丫鬟擔憂地看著面容冷峻的舒錦意。
舒錦意恍惚過來,看著眼前的丫鬟,虛力往後一靠,問:“相爺一夜未進屋?”
“相爺夜半時帶著徐侍衛離府了。”
舒錦意聽了,點了點頭,沒多問。
可丫鬟們都看出不對勁來了。
昨夜少夫人從書房出來後,就不對勁了。
舒錦意抹去額頭的膩汗,“準備熱湯。”
“是。”
舒錦意起身,到了桌邊,磨了墨提筆寫下一封書信,封好後放進了懷裡。
洗了浴湯後,舒錦意覺得渾身舒服了許多。
精神提上來過去和劉氏說話。
劉氏發現她的精神並不是太好,關切的問了句:“身子不適可請了大夫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