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體會到了當導遊的難處,宋文豐一咬牙索性不再顧及繁文縟節,拉起她的手腕便向一店鋪內鑽去。
“西瓜!我要一個大碗的西瓜汁!最大、最大的那種!要冰,一盆冰!”宋文豐沖著櫃臺嚷了一句。
一路拉著她上到三樓,身後的數名隨從相互對視,只好緊隨身後。
作為西記飲品店的常客,宋文豐特意挑了處閣間坐下,看了眼對方臉上淡淡的神情,宋文豐輕咳上一聲。
“他們家的西瓜汁好喝,你待會也嘗嘗。坐半個時辰,咱去摘星樓吃上一桌,完了再去看女子相撲。嘿~我悄悄告訴你,別看我朝那些大夫們嘴上如何貶低相撲,其實啊,他們也偷偷看嘞,專挑人少的時辰去,訂個二樓包間偷瞄,美滋滋的……”
宋文豐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似乎一貫如此。他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閑話,來打消心底的疑慮。
“城南的買賣一般情況下是不還價的,人家翻山越嶺,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來京城做生意,極為辛苦,換個血汗錢罷了。城東的商鋪賣的是服務與質量,品牌效益也包括在內,做得是有錢人的生意,便更不會價錢咯……倒是城西的市肆一條街,專挑生客下手,不去為好……”
蕭塔不煙終於有了波動,悄聲道:“天下如此。”
“看來你很有生活閱歷嘛,蕭同志……”宋文豐靈機一動,大展作死功力,調笑道:“耳聞蕭太後曾斬殺金使,敢問是否確有其事?”
“如何?”蕭塔不煙像似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經歷,皺眉道。
“說是金使蠻橫無理。”宋文豐一副頑皮神色,接著道:“估摸著我也夠失禮的,每念及此,心中忐忑,還望蕭太後您不與小人計較。”
“霹、乓、咚、啷……”
……
中午時候,禦街上颳起了一陣邪風,吹得高樓彩帶昂揚,臨街攤布直響。
宋文豐手捂生疼的左臉,一瘸一拐的走在禦街上,此刻的心情算得上是非常糟糕了。
我就不該多嘴!好端端的提什麼金使,說什麼有禮、無禮,簡直是作大死的新高度。
哼!這蕭塔不煙也是的,自從她恢複了太後之身,脾氣簡直是大到沒邊了,一言不合就敢跟本公子動手!
豈有此理!
改天我一定要找回場子!
想著想著,他才發現對方的套路極深,自己渾然不知的掉落其中,半天以來自己滿腦子都在想著她,縱然身距數步之遠,腦海中依然是她的身影。以至於讓他站在原地思考了許久,方才邁出步子追尋,隨之而入。
“先吃你一頓再說!”宋文豐狠下心來,決定好好的敲她一筆。
吃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