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胖了。”
宋:“放屁!我整個人瘦了一圈,你不知道,我前段時間遇到個妖道,那人要奪舍於我,差點,差點人就沒了……”
“這不是好好的嘛?宋才子豐神俊秀,看!岸邊還有小娘子沖你招手呢!還不回回人家。”
宋:“呃……這個……我們宋國……對不起你們……”
往事重提,曾經的湍急曲折化成汨汨細流,早已通透零落,真像大白。宋國暗地裡使得招數令人不齒,讓他大為光火,也讓話鋒軟了下來。
蕭塔不煙輕輕撫摸著燭臺,出神道:“昨日已將玉璽交於趙皇帝,你說,他會履行前約嗎?”
“玉璽?怎麼又冒出來個玉璽!”宋文豐探身追問,抓住了她的手臂,“那之前的玉璽是假的?你把真的給官家了?”
蕭塔不煙揮手掙脫,再一次摸向燭臺,徐徐道:“宋才子真以為自己能巧辯脫困?”
宋文豐聞言退了半步,落回座位,以不可置信的語氣道:“你!你用玉璽幫我?換了我一條性命?”
汴河上船隻往來頻頻,便是免不了磕碰,蕭塔不煙租來的客船不大,船身因碰撞而搖曳,宋文豐的心思隨之起伏,一時間百感交集。
不算寬敞的船艙內,她將燭臺拿了起來,明晃晃的燭光在宋文豐的面前搖晃,蕭塔不煙想看清他此時的神情,端視其良久,才淡淡道:“哀家此來是為了遼宋兩國伐金之事,如前約送上玉璽一方,宋國當以十城交換,另絲綢萬匹,精鹽千斤……”
兩國密約娓娓道來,宋文豐喃喃道:“不值的,我值不了這麼多。”
船外頑石擋道,使船身大幅擺動,原本分坐兩旁的二人跌坐在了一起,萬般巧合之下廝磨成跡,唇齒相依,難分彼此。
心頭的灼熱擾亂了宋文豐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吸吮著瓊漿玉津,將她抱得更緊。
似乎,第一次與她相遇,便是在汴河上……
如今,再次與她相遇……
沉溺春夢不願醒,“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捱了巴掌,宋文豐實為惱怒,睜開眼來,“幹嘛打我!”
“你宋國官員竟敢猥褻哀家!你該當何罪!”蕭塔不煙整理著儀容,又現端莊。
這時,船伕適時的出現,向二人告了聲罪,才退出艙外。
待無人來擾,他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你幹嘛伸舌頭!”
“哀家收些利息而已。”蕭塔不煙扶起了身邊的凳子,再換上一副冷淡的神情,說道:“開封府少尹家的丫鬟還算聽話,是個知生死的女子。至於韓君秀,你自己處理。”
宋文豐立刻收回了心神,追說道:“韓君秀那兒沒事,她不會多嘴的。倒是那丫鬟既然聽你的話,她又為何平白汙我,說我如何如何她了。”
孰料她手挽其臂,青絲拂面,朱唇輕啟,嬌聲道:“哀家聽說了你與趙郡主的婚事,就想著送你份驚喜大禮。思來想去,還是這般最為合適。”
“咳、咳……”宋文豐聽後為之氣急,他終於體會到了哭笑不得的心境,臉上一副呆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