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個賣國賊!”
“對,看我打死你個賣國賊。”路人說完,從地上抄起一酒壺,眼看就要往宋文豐的腦袋上招呼。
這時,衙役站了出來,抬手擋下飛來兇器,瞬間拔出腰間佩刀,一聲暴呵:“何人敢放肆!我乃開封府小班頭!爾等速速退散,否則,便來嘗嘗此刀!”
小班頭怒瞪雙眼,手上的雁翎刀泛著銀銀白光,黑夜裡最是駭人,震懾圍觀人群向後退散。
然,仍有不怕死的上前怒呵:“這種賣國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們四個朝廷鷹犬竟然還護著他!大家一塊沖,打死他們!打死……”
“打!”
“殺!”
“上!”
聲勢浩大,數十人沖了過來,四名衙役嚴正以待呈正方形站立,將宋文豐圍在中間,護他周全。
宋文豐的兩腿有些哆嗦,突如其來的暴亂,打得他不知所措,眼珠子左右滑動,霎那間有了計策。
“慢!諸位好漢且慢!容宋某一言!”宋文豐以最大的聲音喊了出來。
不料他這一嗓子,卻是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愈來愈多的人圍了過來,將他們團團抱住,再無沖出去的可能。
領頭打殺的男子站了出來,呵問道:“你這個賣國賊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文豐點點頭道:“諸位愛國之心,宋某可以理解。但若是就此將我打殺,豈不是中了賊人奸計?做下親者痛仇者快之事?他日若是後悔,可莫要怪宋某沒提醒諸位。”
身處包圍之中,也難為他如此冷靜,先是丟擲一個賊人吸引眾人注意,再借此辯解一二。
宋文豐再道:“我宋文豐師從夫子,爹孃是宋人,未婚妻是宋人,往後生個娃娃也是宋人。宋某身為崇政殿說書,便是官家身邊參議。眾所周知,不日將與金國有一場惡戰,乃舉國之力,拼力一搏。”
“咳……咳……不才宋某,便是區區在下,有一良策獻予陛下,可抵數萬金兵。你們想想,仔細想想,要是讓別國人知道,還不將宋某扼殺在搖籃之內?呃……簡單說,就是趕快殺了我,除掉我。”宋文豐指向那名領頭的男子,再道:“壯士你這般做,豈不是正中了敵人的奸計?”
一襲話語說的是有因有果,頗為唬人,卻也有人疑惑。
“你一個書生,能有什麼良策!休要聽他胡說!”
“對,別信他,他是騙子!”
“好像有些道理……宋文豐!你說,你有什麼良策!”
宋文豐素有機智,思緒在腦海中一路平鋪,順暢無堵,拼盡全力道:“諸葛孔明你們知道吧?便是不才在下書中人物,你們說我有沒有計策?想想,再想想。”
話音一落,數名領頭人站立,跟風者偃鼓息旗,宋文豐難為情的說道:“在下一天沒吃飯了,也沒喝上口水。敢問有哪位好心人,賞咱一點唄。真的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