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之下收不住力道,哪裡知道自己用了全力,她竟是受不住了。
宋文豐神情肅然道:“回去告訴背後之人。有怨有恨盡管直來直往,宋某一應接下便是。莫於陰暗詭道一途再生是非,難免失了身份。宋某言盡於此,你可以走了。”
仕女聞言如臨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
他將屋內雜亂的擺設收拾一番,轉身鎖上房門,出了院子。行至隔壁宅子門前,上去敲了幾下,也無人回應,搖搖頭作罷。
入京已有數月,得罪的人不少,眼紅的更多。自那陳歡算起,有一個是一個,少說也有三、四家過不去的坎,五、六家解不開的仇。
只是看這招數,多半是出自哪個文官手筆。
呵!以此來搞臭我!
可笑!如今誰不知我宋文豐是個臭蟲,哪還需要你們來潑髒水!
神思再轉,稍稍冷靜。
方才嚴峻的局勢讓宋文豐警惕起來,告訴自己切不可掉以輕心。
自己除夕夜的闖宮,壞了別人的大事,難免被人惦記著。若是由這幫人出手,必是不死不休之局,逃脫不得。至於老張頭這樣的底牌,往後還是盡量不用了。
宋文豐對張之驕很有信心,至少目前看來,他是一座靠得住的大山。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但……
宋文豐轉身回頭,鍥而不捨地敲起了老張頭家的大門。
“咚、咚咚、咚……”很有節奏的敲門聲,“咚咚咚……”
大門終於讓他敲開,張之驕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怨道:“有完沒完?煩不煩!”
“嘿。這不怕你……”宋文豐不管不顧,硬著頭皮擠進門去,便開始打量起院內佈置。
左側池塘,環溪自深處洩於假山之下,清流再次迴旋往複,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機關巧技。
右側兩邊飛樓插空,簷牙高啄,偏廳相連,半晌也沒見到個人影兒。
宋文豐疑惑道:“搬來幾天了?看著比我家都利索,招了幾個僕人?”
“有事說事!”張之驕冷聲道。
宋文豐往花壇的方向邁了一步,“時節未到,佳木難生,珍草不長。不如出去溜達溜達,省得在家裡待著,悶得慌。”
張之驕餘光一瞥,“吾不覺著悶。”
“摘星樓、萬福記、陳慶禮……說吧,去哪家吃,我請。”宋文豐笑道:“正是吃飯的時辰,誰能跟自己肚子過不去?”
宋文豐見他還要拒絕,追說道:“您老人家那一身功法,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萬軍叢中取敵將酒壺,猶如割雞宰鴨。可謂是功高蓋世,登峰造極,無與倫比,深不可測……不才宋某,便是曲曲在下,與《京報》小編有些交情。我想啊,他們應該對您這樣的高手很感興趣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