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綁的女子,丟在屋內一角,嘴裡塞了襪子,發不出多大聲響。
本是仕女相與遊戲於郊野,縱情山水田園的好日子,宋文豐過得可不怎麼舒服,“怎麼不順手把招待小廝抓來。”
“你說了?”
“忘了。”宋文豐的目光盯著女人,點頭道:“也沒關系。待我好生審她一審,總能有些線索。”
“有必要?”
“能怎麼辦?樣子總是要做做的嘛,難不成直接放了?”宋文豐吸了吸鼻子,尚有一股異香殘留。
“她既然敢誣陷宋大君子,不如隨了她的心願?”張之驕抬了抬眉毛,明顯的挑唆著宋文豐。
“隨個甚隨!放了,放了。家裡這幾天肯定要來人,放了算了。”宋文豐似乎不願將她綁在家裡,徒惹一身臊氣。
“有病。”張之驕作勢冷哼,起身拂袖而去。
宋文豐急忙上去拉住了他,說道:“今日勞您老人家出手,要不請你吃酒?剛讓她壞了興致,今天還沒吃飯哩。”
“優柔寡斷。往後有事也莫要嚷嚷,某聽不見!”張之驕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嘿,你個老張頭,脾氣這麼大的!我好歹也是大宋官員,能不能給點面子……”宋文豐伸手去抓張之驕,連一片影兒也沒留下,鬼知道他又用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步法。
回過頭來席地而坐,端了仕女半晌,屋內的一男一女兩人對視無言。
窗外透進的光亮斑駁而陰冷,如同正月裡的氣溫一般,詭異的氣氛在狹小的空間內彌漫……她蜷縮排牆角的動作,被他看在眼裡。
近前緩緩蹲下,全然不顧她頑強的抵抗,按住肩膀扯出了她含在嘴裡的長襪。
“呸、呸”仕女吐著嘴裡的線頭子,偏過頭不看他。
嘴角一抹笑意一閃而過,宋文豐說道:“本想著斷你的腳趾或拇指,也算是小小懲戒,不過……”
“呸……妖人!妖法!”仕女吼道。
“奇了怪了嘿,自己用著下三濫的招數,說旁人使妖術,誰給你的自信?”宋文豐是又好氣又好笑,詫異道:“難不成你便是這般騙自己的?誣我朝廷官員,便是為民除害?莫要以為自己多高尚。”
“若不是妖法,你怎麼可能不暈!迷香散從未失過手!”仕女忿忿道。
宋文豐不願再與她囉嗦,強行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用的力氣很大,也很粗魯。仕女掙脫束縛,拿住繩子一頭,手腕輕輕一抖,卻將宋文豐的腳踝纏住,向後使勁一拉,其應聲倒地。
動作發生的太快,宋文豐無論如何也是來不及反應的。方才在酒館裡有張之驕出手,女子根本無還手之力,便以為她沒什麼拳腳功夫,哪知……
正當宋文豐撐地起身,背轉的動作又被她按了下來,抓住了肩膀,仕女據高臨下,一聲嬌呵:“自以為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宋文豐被她拿住了胳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微微下蹲,猛然發力轉身,使出左手,朝著仕女的脖子奮力一擊。仗周身之重,攜萬鈞之勢。
“咳……”仕女連退數步,依靠於五步之外的門柱子停下。
宋文豐凝聲道:“本不想難為於你,說吧!何人指使!”
“咳……”仕女口不能言。宋文豐用盡全力的一招,對準了她的咽喉部位,致她半晌也緩不過氣來。